草本二郎勉强保持镇定,看了躲在一旁观战的东圣船队一眼,当即下令:“命令舰队分散,全速前进。派遣快船联络上野舰队,询问那边的情况,让他们尽快攻占浦口军港。”井下这时也冷静下来,将草本二郎的命令传达下去后,表情凝重的看向身后的战场。这已经称不上战场了,这时屠杀,袁方坐在大白鲨号的机舱里悠闲的喝着自带的茶水,一边欣赏下放的战斗,一边拍身边木心雅的马屁:“干娘,你这手太绝了,下面这些船算是完蛋了。”见远处的舰队四散开来准备逃走,袁方接着拍:“干娘,你真是料事如神啊,就猜出他们会逃,一早就埋下伏兵,嘿嘿,这帮小鬼子还想在我干娘面前逃跑,门都没有。”木心雅是这次战斗的总指挥,大白鲨号没有参战,悬浮在高空纵观全局,调度各个编队的空军小队进行攻击。木心雅恼火的瞪了袁方一眼:“你小子给我闭嘴。”已经退居二线的袁方见状乖乖的闭上嘴,一脸的郁闷,看得红衣这个小丫头忍不住掩嘴偷笑。木心雅看看流桑舰队的位置,轻声说:“差不多了,让铁牛留下两艘船善后,剩下的追击流桑舰队的旗舰,命令空军拦截,自由攻击敌方战舰。”木心雅的一道道命令通过旗语传达出去,刚才还尽情轰炸的新手空军立刻退出战场,调整方向展开追击,同时,左前方等候哦已久的另一波空军编队杀气腾腾的出现在流桑舰队的前面,各自分散,寻找攻击目标。穆野指挥的由十艘重型战舰组成的舰队,此时已经一片狼藉,每一条战船都承受了大量燃烧弹的轰炸,船身破损严重,已经无法再战斗下去,甚至已经有一半的战船连船身都已经开始燃烧,就算现在空军停止攻击,这种大火想救都救不了了,结果只有一个,沉没。穆野的运气比树下要好,在猛烈的轰炸中被忠心的护卫推下海,算是逃过一劫,现在,穆野泡在冰冷的海水中看着己方的战船一点点燃烧、沉默,他的心变得比海水更凉。战船上的流桑帝国水兵伤亡不是很大,很多都跳进海里逃生,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寒冷,体温急速流逝,如果在水里待得时间太长,他们会被冻死。留下的两艘战船缓缓靠过来,在距离这些落水的流桑水兵大概一两百米的距离停下,船上的水手拿起弓箭,调整重弩对准海中挣扎求生的敌人,眼中满是怜悯,有些人开口询问船长是不是要救人上船。船长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坚决执行木心雅的命令,下令敢于靠近者格杀无论。木心雅可不是弑杀之人,但多年的海上经验告诉她,救人,也要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所以,船长在等,等到这些残兵体力耗尽无力反抗的时候才会下令救人,毕竟,落水的敌人太多,而他们才只有勉强维持战船行驶的人手,没有足够的力量看管太多俘虏,也只能如此。主战场,铁牛指挥船队追击逃走的流桑船只,他的目标是那些货船,货船自身没有配备重武器,最多也就是穿上那些士兵携带的弓弩而已,这种东西射程有限,还不能对他们构成威胁。草本二郎此时狼狈不已,他的旗舰是空军重点打击的对象,其他战舰也就一架飞艇招呼,而他的旗舰则是来了三架,猛烈的轰炸,震得草本二郎双耳嗡鸣,旗舰已经停下,船帆被烧得一干二净,桅杆在熊熊大火中化为焦炭,旗舰完了。草本二郎心如死灰,作为军人,他没有轻易认输,也曾组织过反击,可是,弓箭的射程有限,无法对空中的怪物构成威胁,而那些重弩投石机也派不上用场。飞艇飞的并不高,只有五百米不到的样子,这个距离可以有效的避开弓箭,但一些重弩还是可以射到的,但那只在理论上,现实呢,是残酷的,重弩之所以称之为重弩,不止是它们的射程足够远,还有它们自身的重量也足够大,但这个世界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空军,面对的敌人不是舰船就是路上的骑兵或者攻城器械什么的,设计方面没有考虑过对空射击,以至于仰角不够,根本威胁不到头顶的敌人,之前的主要武力,如今却成了摆设,被敌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草本二郎心如死灰。环视海面,看着一架架飞艇尽情轰炸己方舰船,士兵们不断落水,草本二郎仰天长叹,无力的对身边幸存下来的卫兵吩咐说:“大势已去,让大家放弃无谓的抵抗投向吧,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船首的甲板位置,是一片生地,这里是空军刻意避开留给流桑海军指挥官的所在,因为,木心雅要活捉草本二郎,这也是她送给杨兴的礼物之一。桅杆和船帆都被烧毁,舰旗自然也不会存在,草本二郎的命令只能通过卫兵挥动的旗语来传达,可是这么乱的场面,有几个人能注意到这些。轰炸依旧持续,空军不断倾泻战火,一艘艘流桑帝国的战船被点燃,然后沉没,只有少数的一些距离旗舰比较近的战船或是看到了草本二郎的命令,或是自作主张举起白旗,这才堪堪逃过一劫。相比之下,有些人就有点不识时务了,他们被铁血冲昏了头脑,其中以陆军的指挥官为首,在战舰遭遇残酷打击的时候,陆军指挥官水田风下令乘坐的运输船掉头驶向不远处的长环岛,他认为,只要上岸,找到岩体,天上那些东西就拿他们没有办法,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一战之力。但现实是残酷的,木心雅不可能给他登上长环岛的机会,两个三机编队被派去追击,轻而易举的将几艘运输船击沉,上面的士兵能侥幸活下来的不过两三层而已,这只是目测,真实的情况还要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