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愕然:“一半的土地?”舒平重重点头:“这是我们的底线。”袁方被舒平的话震惊,但还是摇头说:“各国的局势相信你们也都了解,你觉得独孤真和刘丞相他们会因为这些放弃吗?你应该知道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不单单只是开疆扩土,更重要的可以摆在台面上的旷世功勋。”舒平颓然说:“这些我都清楚,只是,只是不甘心而已,既然如此,明天面见陛下之后我就回去,准备应战吧。”说着,起身告辞。袁方叫住舒平:“等等,舒平,我有句话想说。”舒平坐回椅子看着袁芳。袁方整理了下措辞:“舒平,还是那句话,你觉得以元和帝国现在的状态能挡住三国联军吗?”舒平苦笑:“别说三国联军了,光是东胜帝国的空军我们就没办法应付,不过我们总不能不战而降吧,我们元和帝国也不全是贪生怕死之辈,就算结果已经注定,我们也不会任人宰割。”袁方劝说道:“既然已经知道结果,为什么还要无谓的反抗?你们就不为百姓想想?”舒平冷哼一声说:“哼,如果你们没有贪欲,百姓们也不会受此劫难,这是你们挑起的,我们只能被动反击,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舒平语气坚决,袁方也不好说太多了,他有点心虚,因为他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舒平,我当你是朋友,如果,如果有一天元和帝国完了,我可以保你和你的家人平安,到时候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舒平深吸了一口气,他看得出来,袁方语出真诚,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感激说:“那我就多谢袁大人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袁大人能够代我照顾妻儿,感激不尽。”袁方听出舒平话中的决绝,愕然问:“那你呢?”舒平怅然一笑:“我是元和帝国的一员,我会与帝国共存亡。”袁方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此后两人没有再开口,袁方默默将舒平送出军医院。军医院后门,袁方背着手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悠然叹息说:“静秋,你说咱们这么做是对是错?”于静秋看出袁方内心的矛盾,劝说道:“姐夫,这是天意,世上没有不灭的王朝,元和帝国的气数已尽而已。不过我倒是挺意外的,舒平这人平时油腔滑调老奸巨猾的,没想到这么有骨气。”袁方淡淡一笑:“你才发现?”于静秋好奇问:“姐夫,你真怎么这么看重舒平?”袁方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很对脾气。”于静秋调侃说:“就因为他带你去青楼?”袁方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就是感觉而已。”于静秋收起玩笑之心,担忧说:“一旦开战,兵荒马乱的,到时候舒平能不能保住性命还真不好说。”袁方自信满满说:“我已经有办法了。”不等于静秋询问,袁方吩咐说:“静秋,等下你去皇宫一趟,让杨兴明天接见舒平的时候找个借口把他扣下,再通知暗夜的人,让他们秘密将舒平的家人送来这里。”于静秋沉吟片刻说:“姐夫,我知道你是为了舒平好,可是你就不怕他恨你?”袁方耸耸肩:“恨就恨吧,总比每年大老远跑去给他上坟好吧。”说起上坟,袁方想起暗香陵,想起长眠在那里的夏凉:“已经很久没去看她了,静秋,准备一下,过几天咱们去趟暗香陵。”于静秋默默点头,看着袁方萧瑟的背影,她的心里一阵酸楚,喃喃自语说:“姐夫,什么时候你才能忘记夏凉将军开始新的生活。”回到别墅,袁方一边和闷酒一边看关啸云和红衣耍酒疯,吃了碗小梅做的面条,袁方晃晃悠悠的回房休息,躺在床上,袁方的脑海中不断回想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一切,从遇到叶大夫开始,到流桑的倭人劫掠南州,残杀无数百姓,接着离开南州,遇到杨兴和大头,然后是医馆,认识了秦操和大梅她们,再然后被周磊陷害当兵去了前线,接着,杨兴成了皇储,然后一步一步到了今天,这一切的一切难道就是天意,让袁方欣慰的是他没有做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情,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和朋友们生活的更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袁方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昨晚宿醉,口干的厉害,床头的水杯已经空了,袁方坐起身,揉着胀痛的脑袋:“桑柔,帮我到点水。”房门被推开,于静秋进来,拿起水壶给袁方倒了杯水:“姐夫,要不我给你泡杯参茶吧。”袁方摇头说:“不用,那东西死贵死贵的,还是省着点吧。”于静秋翻了个白眼说:“姐夫,你抠门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呀。”袁方郁闷说:“再强调一遍,我不是抠门,我是真没钱,别忘了,我现在已经欠了好几千两的外债了,不省着点能行嘛。”于静秋笑着说:“姐夫,皇宫送来消息,陛下以贿赂官员的罪名把舒平扣押了,就关在天牢,我已经去打过招呼了,让大妞她们帮忙照看着点。暗夜那边我也去了,他们已经通知在元和帝国的人,估计这几天舒平的家人就能被送过来。”袁方点点头:“嗯,还是静秋贴心,哎,希望舒平这家伙别太恨我。”于静秋一边帮袁方叠被子一边说:“舒平又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姐夫你是为他好,放心吧,他应该不会太恨你。”袁方郁闷说:“照你的意思他还是会恨我了?”于静秋使劲点头:“那是当然了。”袁方郁闷不已。简单洗漱之后袁方来到一楼客厅,发现只有秋月和夏荷在,袁方纳闷问:“今天这是怎么了?人都哪去了?”于静秋耸耸肩:“不是你说的放假三天嘛,她们都出去了。”袁方疑惑问:“出去?去哪了?”于静秋回答说:“逛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