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回到别墅,叶无锋又给李冰云做了针灸。两人又讨论了一下明天的事情,李冰云依然不希望叶无锋随行,毕竟叶无锋自己都无法掌控他自己,但是叶无锋执意要去,还说要在危险中锻炼自己。李冰云也知道他现在确实是这样一种情况,只好同意了。到了第二天,先是回公司打个转,碰到上官玉华时,她故意躲着叶无锋,叶无锋想和她说话,她也根本不理。叶无锋晓得她是害怕被楚潇潇嘲笑,便也不为难她。今天是约定好去摩北齐家的日子,李冰云一般会带上上官玉华,但是她现在今非昔比,也更加明白有些事不是人多能解决的,于是并没打算打上上官玉华。叶无锋开车,两人直接来到曼森保镖公司,阿力和阿邦在门口迎接,一直把两人引到接待室里。屋里已经有几个人了,曼森老板高志国,以及天鹤派剑手郑文浩,以及南威武馆的总教头刘元康,在高志国身后还站着四个曼森的高级保镖,这四人跟一般保镖还不一样,都穿着长衫,似乎也是练家子。高志国见到李冰云立马道:“李小姐来了?屋里坐!”李冰云看了一眼,就道:“似乎少了一人!”高志国笑道:“李小姐说的是彭泽老爷子吧,他在隔壁屋子磨刀呢,我这就派人喊他来。”往后一挥手,自有人出门寻找去了。郑文浩和刘元康见到李冰云,免不了又是一阵寒暄,尤其是郑文浩更是热情。他越是热情,对叶无锋也更是仇恨。昨晚阿力阿邦回来后,曾明言叶无锋不过是一个菜鸡,一只手就能制服他了,尤其说到叶无锋手臂都被他捏紫了都没敢反抗的事实。郑文浩特别留意叶无锋的手臂,果然见到了手指印,笑道:“叶兄弟这手臂是怎么了?”叶无锋把手臂背到身后,说道:“没什么。倒是你身上的伤,好了没?不影响今天的事情吧。”郑文浩听他又提起昨天的糗事,冷哼一声,道:“不劳你关心,我很好!”说话间,四个人走进接待室,一个是刚才出去的保镖,他进来后,直接回到高志国身后。剩下三人,一个是个矮小的老者,高志国见到他,立马道:“老爷子来了,请上坐!”其他两个是年轻人,是彭泽的两个弟子,其中一个怀中抱着一把用黄绸包着的大刀。叶无锋特别留意彭泽,见他又矮又小,好像没几斤力气的样子,但是精神十足,眼睛神光四溢,看起来就是修为高深之辈,眉毛几乎是倒数起来的,有点不怒自威的感觉,他头发稀少,但是都白了,颔下留着一小撮胡须,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脚上是一双在现代都市里,几乎都是绝迹的黑布鞋。高志国对彭泽道:“老爷子,这位就是隆盛集团的总经理,李冰云小姐,她是我们的雇主。”彭泽只是看了一眼李冰云,就把眼皮抬上天去,说道:“谁是雇主对我并不重要,我的目标是齐家。”高志国赶忙笑道:“有彭老爷子一句话,那就最好不过了。我们的目标都是齐家。”彭泽摇头道:“你已经说了,你们的目的是要回被扣押的车和货物,而我的目标是要齐家付出血的代价,所以说,我们的目标并不相同。”高志国忙道:“照我看,和齐家谈判是不可能的,最后还得靠老爷子的金刀说话。”他一句话就把彭泽稳住了,彭泽微一点头,赞同他的说法。叶无锋听了只觉得这老头固执的有点可爱,齐家是环刀门,自然用的是环刀,而彭泽用的是‘金刀’,双方之间的仇恨应该就是和刀有关。于是问道:“请问老爷子,你的金刀能不能胜过齐家的环刀?”彭泽傲然望着天,说道:“除了齐老头,齐家就没人能挡我十刀。”叶无锋问道:“齐老头又是谁?”彭泽道:“齐老头就是环刀门的前一任门主齐锦明,我和他数十年仇恨,看来也该有个了断了。”他说到这里,把眼睛闭上,似乎不想再说话了。高志国哈哈一笑,说道:“我看人都到齐了,这就启程去摩北齐家如何?”于是,众人都坐上车,往摩北赶去。齐家所在的小镇虽然属于摩北,其实离西川区也很近,几个小时之后,终于在黄昏时分到达,他们在小镇找个饭店吃饭,然后休息了一下,便往齐家而去。李冰云带人前来的消息,自然不可能瞒过齐家,等到李冰云到了齐家,齐家已经打开大门恭候着。齐家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家族,不仅仅包括齐家的人,还有其他姓氏的人,只是想要成为环刀门嫡传弟子,必须是齐家的人。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环刀门一直被齐家牢牢掌握在手里。大门口站着四个齐家弟子辈的人,各个身穿武打短衣,臂弯里搂着一把背上带着圆环的大刀。见到门外的持刀弟子,彭泽冷哼一声,说道:“齐老头这是欺负我年纪大了吗?”齐家故意命弟子持刀守门,就是含有警告的意思,要仅仅是朋友往来,是不可能摆出这一手的。叶无锋摇头道:“齐家这是给我们下马威啊,看来谈判不好谈。”高志国刚想上前抱拳问话,彭泽推开他,说道:“还客套什么?让我来!”他昂首挺胸往前走去,一点没把齐家持刀弟子放在眼里。其他人知道他要动武硬闯,便都停下,主要也是对他的信任。李冰云小声问叶无锋道:“你感觉怎么样?”叶无锋知她问的是他的武功有没有回来,苦笑着摇摇头。又道:“要不你打我一拳,看看能不能有点作用。”李冰云却笑得:“你武功未复,说明还不到危机十分。这点已经很有用了。”叶无锋再次苦笑道:“说的也是,我就是你们的晴雨计。”这时,彭泽已经走到齐家四弟子身前,喝道:“都给我让开!”说着,右手疾探,抓起一人,随手丢进院子里。其他三人大惊,抡起环刀,往他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