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开始胡思乱想,要是孟元君问责的话,该怎么做?因为三缄其口儒术的关系,他们无法解释和提及那件事情,难道再开一次杀戒,物理超度一会?不,可不能这样。孟元君没有任何的错误,不能对他下杀手。他们心里头在犯嘀咕,而孟元君在绞尽脑汁的想怎么说些听起来就很有哲理和佛理的话,让两个天龙寺的和尚放弃跟他争夺是试药的资格。他可从来都没有想到,刚才两个大和尚心里头泛起了要把他给物理超度的念头呢。估计知道了,要被吓一哆嗦。毕竟,行武和尚和他的师弟,可都是浑身青砖般棱角分明的肌肉,身材雄健的如同铁塔一般,徒手撕钢铁的主儿。孟元君的小身板可经不起两个大和尚男上加男的殴打的。“这,这当然是你们要抢我成佛的机会了。佛渡众生,我有度过苦海直达彼岸的机会,被你们抢去了。身为佛门弟子,你们说这么做是对的么?你们抢了我成佛的机会,佛祖会不会怪你们?”孟元君慌乱之下,胡乱扯了一堆犊子,这分明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强行扯上的关系。可情急之下,也就只能到这个程度了,孟元君已经很努力了。行武和尚和他的师弟听后,都竟然面露迟疑和疑惑的表情,竟然认真的思考起来了。叶无锋看了,瞪大了眼睛:“这尼玛,孟元君胡乱扯的犊子,难道真的有几分佛理?可你们也不该这么认真去思考吧?有没有搞错?”蔺景耀已经忍俊不禁了,心里头暗暗吐槽:“这两个大和尚不愧是武僧,也太一根筋了。而且学的佛理、佛门经典,明显的只是博闻强记而已,并未读通读懂。”也就是儒家大忌的死读书、读死书,太过教条主义了,尽信书则不如无书。他们没有融会贯通,被孟元君情急之下的一顿乱扯,弄得冥思苦想,自己主动往自己学过的佛经上靠。简直就是自己帮对手完成他的忽悠,这迟早得被忽悠瘸了。果然不出蔺景耀的所料。行武和尚摸着脑袋,疑惑的问道:“孟施主,可你是道家的人啊,你为什么要成佛呢?而且你说的好高深的,我有些领悟不来。”孟元君一看,脸上的笑容就很自信了。原来这些武僧光长肌肉了,没有长多少脑子,这佛理的研究还是比较差的。这样就好忽悠多了,能把刚才扯得乱七八糟的给圆回来了。“哎,行武大师你这话可就完全着想了。所谓佛本是道,道本是佛,殊途同归,无论是佛道儒,只是承载‘道’的方式不同罢了,而三家所追求的‘道’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所以,道门弟子也可成佛,佛门弟子也可成仙,甚至可以成儒门圣人。无论是‘佛’、“仙”、“圣人”都只是修道着所追求的努力的理想终极状态而已,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而且这个终极状态,三家都有高度相似的内核,良善、功德、治国平天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佛渡万家,这些东西没有本质的区别。”孟元君转了好大的一个圈子,硬生生的把慌给圆了回来。“所以说,你们这样做是不是阻挡了我成佛?你们说身为佛门弟子,阻挡别人立地成佛的事情,是不是有违佛祖的教义和意愿?你们应不应该把‘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机会留给我?”孟元君义正言辞的问道。行武和尚和他的师弟,相视一眼,皱眉深思片刻,齐齐冲孟元君合十行礼,向他道歉。“阿弥陀佛,孟施主说的对,是贫僧和师弟着想了。太过注重于佛礼的表面经义,太过看重佛、道之别。是我等佛理不深,佛性不足,多谢孟施主点化,使我等受益匪浅。”行武和尚认真的说道。他师弟也是如此,一脸悟佛了的表情,好像吃了菩提果似的开心和认真。“多谢孟施主释疑释惑,我等感激不尽,这番道理以前我等根本就没有想过,原来佛经的表象的背后,是一番这样的大道理。”“是我们太着想了,执着于表面,而难寻其就里,险些铸成大错。既然如此,我和师兄就不枪孟施主您成佛、得道、证圣的机缘了。”行真和尚的师弟谢道。叶无锋翻了个白眼,心中暗暗吐槽:“真是一个敢说,另外两个敢信。”老实说刚才孟元君说的那一番话并非是没有道理,它毕竟是玉竹峰上钟玄宁的爱徒,估计把玉竹峰藏经阁里的各家典籍、众圣、仙、佛的经典都给读了遍。所以才能扯这么大一个圆圈的谎来,并且将他圆回来。而且还能让行真和尚和他师弟,这两个佛理不深、不精的武僧,深受震撼,大有启发,不得不说是成功的。唯一的问题是,这俩武僧,按照孟元君胡扯的这番“理论”搞下去的话,会不会误入歧途就不知道了。“那就好,我原谅你们了。”孟元君可不管那么多,忽悠了别人,得意的眉梢上翘,迫不及待的蹿了过来,继续做他的伸手党。“叶兄,快给我丹药,我来做实验品,你注意收集实验数据。”跟叶无锋他可不扯这些有的没的,因为没有用,直接扯实验数据这种叶无锋最重视的东西,才最有利于他得到丹药。“叶大哥,我抓了一只妖丹小成的大马猴来,你看还可以不?”就在这个时候徐六扛着一只体长足足有三米,浑身褐红色硬毛,马脸长臂的灵长类妖猴回来了。宝儿也跟了过来,手里头攥着什么,晃来晃去的。“喏,你要做实验用的老鼠,我也不知道你要哪种,所以就给你多抓了几样。”宝儿面无表情的抬起了自己的手。众人这才看到,她手里拎着一大把的尾巴。这些我尾巴的主人,就是各种啮齿类的动物妖兽,修为最差的刚刚凝结妖丹,而修为最高的竟然已经凝结妖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