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礼仪廉耻?换来一个耳光(1 / 2)

银刺 吻不过三更 1479 字 2022-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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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给钱谦做了详细的检查,原来钱谦除皮外伤之外,左腿的骨头被人打断了。所以这几天他一直选择躺着或坐着。因为他根本没法站立。&lt;/p&gt;

医生说他消肿的情况还算良好,不影响做手术。但是手术要排期,按照现在的排期来看,要到下个星期三才可以轮到他。我立刻给六院的副院长张伟强打了电话。张伟强跟我家还算有点渊,跟我爸是高中同学,他能转到翔州来工作,我爸还出了不少力呢。张伟强很给面子,当天下午就叫人把钱谦的手术插到前面来,这么一来,钱谦明天一大早就可做手术了。&lt;/p&gt;

主刀医生靳仁见我一个电话就能把手术搞定,对我另眼相看,立刻给我沏了上好的雨前龙井,还跟我攀谈起来。&lt;/p&gt;

我没什么心思同他多说,只是应付地答了几句。看到他的桌角放着些肉松面包,我就问他可不可以给我。他很大方,整袋都贡献给了我。又问我要不要喝橙汁?我说要的,不过不是给我吃,是给我的朋友吃。靳仁同志是很“大方”地给了我一瓶橙汁。我把面包和橙汁拿到钱谦的病房。钱谦仍然是目光呆滞,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认为他那副表情是“视死如归”,但我也实在想象不出用什么来形容更为合适。事实上,他那个时候的境界,的确是把生死看得很开。&lt;/p&gt;

“钱谦!吃吧!你要的肉来了。”&lt;/p&gt;

“是肉吗?我好想吃肉!”钱谦把面包往嘴巴里塞,大概是太干了,他无法下咽。我把橙汁打开,递给了他,他拿起瓶子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一口气喝掉了半瓶。嘴巴湿润了之后,他又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面包。&lt;/p&gt;

我的眼前又浮现了上次带他去依湖医院检查时情景,他也是那样大口大口地吃着。难道那一次他也是三天没进食,或是更久?我的心还是软了下来,尽管我不止一次对自己说,对于这个大混蛋、大流m千万不要心软,他现在所得到的报应都是他咎由自取,根本与人无尤。可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能置他不理呀。&lt;/p&gt;

他吃完之后,嘴角、身上、床上都是碎屑,我帮他理了半天。&lt;/p&gt;

我坐在他的床边,打量着他。食物除了给他充饥外,也使恢复了些精神。一个人有了精神,眼神才会充满活力。钱谦现在这种状况,要充满活力是不可能的了,只是他原本呆滞的神情缓合了些。&lt;/p&gt;

“苏格楠!”钱谦突然叫了我一声。&lt;/p&gt;

“怎么了?”&lt;/p&gt;

“我想回家!我不要在这里!”钱谦突然清醒地说了一句,吓我一跳。&lt;/p&gt;

“你的腿被打断了,明天一早要做手术,没有做好手术之前,你哪都不准去,明白吗?”&lt;/p&gt;

他看了看我,没说什么。我想他多半还是怕我的。可能是长相的缘故,我生气或板起脸来的样子的确就点儿吓人。&lt;/p&gt;

但他的脑子清醒了不到十分钟,他又开始念叨那个神秘的“崔茜”。&lt;/p&gt;

我的手机响了,是父亲的电话。他的消息真灵通,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收容所的所长打电话告诉了周晓文,周晓文再打电话给他。通讯设备太发达了,也不见得就一定是好事。&lt;/p&gt;

“楠楠!你现在在哪里?爸爸很担心你。那个老色狼有没有对你……”&lt;/p&gt;

“爸!我都说了,没有人可以欺负您女儿我的,钱谦就更不可能了。周叔叔把他的腿打断了,在收容所里他整整三天没吃饭。我现在带他在医院看病呢!”&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