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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那么爱她吗?”我问道。</p>
钱谦显然比当初那个痴呆老人的状态要清醒多了,我看他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对于他而言,今天能跟我说这些,内心应该如释重负。</p>
“我很爱她。我一直没有放弃找她的念头。”他说道。</p>
“钱谦,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一些事情,关于崔茜的。”</p>
“嗯。”</p>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对以前的事,在遇到崔茜之前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吗?”</p>
他摇了摇头。</p>
“我读初中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在东街中学教书,教初中数学。”</p>
“我教过书呀……”他也在脑子里努力地回想。</p>
“这个没印象没关系,我问你一个人,你有没有印象。她是个女孩,小我一届,叫陆珊珊。”</p>
“陆珊珊?”钱谦还是没有特别的记忆。</p>
“13年前一个很冷的冬天,她被罚站,在升旗台上站了一个下午,后来,她就转校了。你……有没有印象?”</p>
“罚站?转校?”</p>
“据说……据说是你老婆黄吉让她罚站的。”</p>
“她怎么这么多事?我叫她不要……”钱谦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大了眼睛。</p>
“你想起来了?”看到他表情大变,看来他应该想到什么。</p>
“苏格楠。我想知道,有一个女人,四十来岁的样子,染着黄色的头发,脸上抹了很厚的粉,样子看起来很凶。这个女人你认识吗?”</p>
听他这么一说,那是他的老婆黄吉无疑了。</p>
“她是你老婆。”</p>
“啊!是这个女人!这个毒舌头、黑心肠的女人!”他很激动,挣扎着想从轮椅上站起来。</p>
“钱谦,你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了?”我扶住了他的身体,不让他从轮椅上起来。</p>
“我都跟她说了跟那女生没什么,只是来找我问题目,她却非要把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还罚她站在旗台上,那天零下三度。这还不算,她还找了她的家长,逼着她转校。我都想不出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p>
“你想起来了?”</p>
“我只是记起有这件事。这个女孩叫陆珊珊?”</p>
“对!她就是陆珊珊,也就是……你后来见到的崔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