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将云岩撞飞,却没有杀他,这至少让云岩认清楚了一点,那就是自己在凌迟面前即便不至于像凌迟所说的如大象和蚂蚁的区别,但是云岩至少肯定,凌迟想要杀了自己还是可以很轻松的。“谢谢你可以手下留情。”易云闲这时候感叹着对凌迟这样说道。凌迟淡淡一笑,说道:“前辈你要谢就谢你自己吧?”“谢我自己?”易云闲有些不解。凌迟笑说道:“我之所以不杀你这个弟子,是看在前辈你的面子上的,前辈你是一个值得敬重的人,所以我也就不准备跟你的弟子计较了。”“……”云岩耷拉着脑袋,曾经他觉得自己在自己的同龄人中是非常出色的存在了,这次随师父出来他本也觉得自己绝对可以很出色地完成这个任务的,但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这个世界上,比自己更加出色的人多了去了,自己还需要十倍,甚至是百倍的努力才能够成为那出类拔萃的存在。当下,云岩对易云闲说道:“师父,我知道错了,这次我随你回谷,一定会好好修炼的。”易云闲点点头,甚感欣慰。凌迟则是问道:“怎么?练好了再来找我报仇?”“不敢不敢。”云岩连忙摆手道:“你不杀我我已经感恩戴德了,我承认我方才的手段是太卑鄙了,但我并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小人,你这次饶我一命,我云岩这辈子都会记住你的恩情的。”易云闲也说道:“我这个徒弟有时候做事是有些偏激,但是他的本性是不坏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他之所以这样主要还是因为身边的同龄人中没有太多出类拔萃的,以至于他养成了这样目中无人的性格,我相信现在开始他会改过自新的,你,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这样说着,易云闲都觉得不好意思了,飞来谷的长老却还需要这样向别人求情,这有点丢人啊!凌迟则是笑道:“前辈你不要紧张,如果我想要杀他的话他早就死了。”然后,凌迟摆摆手,道:“好了,现在你们任务失败了,你们就回去告诉彭风雷,这笔账我暂时记着,等我回到辉煌城再找他算账。”“彭风雷毕竟是平天军统帅,你这……”“平天军统帅又怎么样?”凌迟不屑地说:“反正我是来自于凡人世界的人,而且这玄界大陆的地域又那么的广博,我干掉他就走,谁也拦不住我。”“……”易云闲和的云岩都无奈苦笑,凌迟这家伙有多自信,有多狂傲他们是知道的,而且……他还有相对应的强大实力,加上他这样的年纪,那是绝对有资本狂傲的。好一阵子之后,易云闲说道:“好吧,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们这任务算是失败了,在走之前,我想问问你第一次云岩偷袭你的时候我也亲眼看到那剑扎进你身体里了,可后来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呢?““你说这个啊?”凌迟一笑,然后拿出一把短刀,丝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的小腹上扎。“啊?”易云闲和云岩不由惊呼,这小子是要自杀吗?这种程度的自残,也只有拥有合体的易云闲才敢做吧?只是随着叮的一声响,那匕首却无法扎进凌迟的身体,凌迟还将衣服撩起来,展露出小腹上的几块腹肌,一边说道:“我也不是刀枪不入的存在,不过一般品质的刀剑是伤不了我的。”“我的剑品质差吗?”云岩问道。凌迟点点头。“……”云岩久久说不出话来。凌迟紧接着说道:“你看就像前辈的赤邪剑就可以伤得到我。”“是吗?”云岩上下端详着凌迟,说道:“可除了地上那一摊血之外,我也没见你身上有流血的伤口什么的啊。”“这是因为我的身体有些特殊。”凌迟说着,还特意用斩魂刀在自己的手上割了一道口子,这也是没办法的,因为现在拥有圣体的他一般刀剑还真的伤不到他。在这样割了一道口子之后,凌迟伸出手来让易云闲和云岩亲自看到了自己伤口的愈合过程,顿时,易云闲和云岩张大了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来。凌迟没有告诉两人这是异能,只是说自己的身体有些特殊。好一阵子之后,易云闲问道:“你的身体,是不是经过了什么特殊训练的?这抵御力实在太强大了,要是……要是再配合那一套玲珑甲的话,一定会更强大的。”“玲珑甲?”凌迟好奇地看着易云闲,就差问易云闲这玲珑甲哪里有得卖了,不过很显然,易云闲这样特意提出来的东西那绝对是不简单的,也不可能是有钱就能够买得到的。易云闲说道:“玲珑甲,是玄界上古时期战神刑天的一套战甲,经过辗转流传,现在就在太墟中。”“你说的太墟……是镇守南疆的那个超级修玄仙门太墟门镇守的太墟?”“你倒是知道。”易云闲点点头,“太墟观是如今玄界大陆上修玄者门派中的执牛耳者,他们坐镇南疆,镇守太墟中的四大凶兽,维持着中州腹地的安宁,此外还镇压着诅咒之地那些蛮族的异动,当年明帝和玄天大帝大战,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太墟观没有参战,据说太墟观中至少有三名老不死是玄仙境界的存在,要是当年太墟观参战了,最后这战局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凌迟沉思一阵,他倒是知道这太墟观的不简单,“前辈,这太墟观自然厉害,那玲珑甲就在太墟中,那基本就没有人能够得到了,你和我说这些也没用啊。”“这你就不懂了吧?”易云闲笑说道:“最近每年每逢这些时节,太墟观都会广招门徒,而每年这些新门徒都会进行一次新弟子的挑选赛,据说,今年年底的新晋弟子挑选赛最终获胜者的奖励就是这玲珑甲。”“额?”凌迟顿了顿,然后无奈地问:“前辈,你的意思不会是让我到太墟观中去拜师学艺吧?”“这有何不可的吗?”“这……”凌迟顿了顿,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