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弗兰克在捕猎过程中,遇到一个被捕兽夹夹伤腿的外界人类。
部落与外界文明的接触几乎无限等于零,没有见过外面世界的凶险,更不知道人心险恶,弗兰克见他可怜,就把他带回到部落里去。
虽然双方语言不通,但是弗兰克每天依然是悉心照料着那人,而他的伤势也在一天天见着好转。
但就在三天之后,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突然来到村子,与他们一起同行的还有一个身材臃肿,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
他是联邦政府的官员,也是那个被夹断腿的倒霉蛋的父亲。
原来弗兰克背回去的那个人是联邦政要的独生儿子,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跋扈骄横惯了。
这次是他一个人从家中偷跑出来到非洲打猎,不曾想中途汽车抛锚,手机又没电了。只得徒步寻找可以与外界联系的地方,但非洲地广人稀,野兽又多,基础建设一直都进展不顺,自然不会有什么便利店或者加油站之类的地方。
他走了好十几公里愣是没看到有一户人家,还很倒霉的被一群饥肠辘辘的鬣狗追赶。慌不择路地逃跑之下,一脚踩错摔下泥坡,怎料又被捕兽夹夹住了腿,动弹不得,大声呼叫又没人听得见,饿了一天一夜,差点毙命在郊外,弗兰克发现他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昏迷,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
而那位官员在发现儿子失踪之后,根据植入儿子后颈的新型跟踪芯片发出的信号,锁定了儿子处于的位置,并联系了特种部队连夜赶到所在地。
在看到父亲带着一大帮人马赶来营救自己以后,那倒霉蛋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自己这些天以来的遭遇,痛斥这些粗鲁的野蛮人是怎么每天灌自己喝难喝的汁液、怎么虐待和糟蹋自己。
对于他这种从小娇生惯养,活在蜜糖罐里的“贵族”子弟而言,被困在荒野几日,即便被人照顾着也依然会觉得对方在“虐待”自己。
主观臆断、添油加醋的描述下,身为人父的官员听完以后当场就勃然大怒,命令特种部队将部落里的所有人全数射杀。
当时弗兰克正好在外,为那官员的儿子采摘药材,忽然听到远处部落的方向传来惨叫和从未听过的刺耳声。他惊以为是有什么野兽闯入部落里,忙提着长矛飞奔赶回部落。回去看到的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场面。
他怎也想不到为什么自己才出去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村庄就被血洗了。
就在弗兰克震惊于自己眼前所见,一群人叽里咕噜地嘴里说着些什么他听不懂的话,手里拿举着个奇怪的棍状玩意。
如果他知道枪是什么东西,在看到对方拿枪指着自己的瞬间就应该逃跑、或者举起双手。然而弗兰克对于枪没有一个实际准确的认知,他什么都没干,只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身体中了两枪,疼痛从大脑的神经传来,他才知道面前的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好人。
杀死部落里的凶手,就是他们!
得知真相的愤怒是毋容置疑的,可中弹的疼痛却更胜一筹,他感觉到中弹处的肌肉在不停抽搐,疼痛和麻木感一并袭来,痉挛和灼烧感在折磨着他。
但奇怪的是,很快弗兰克他不再感觉到疼痛了。
相反,身体还很轻盈。
他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但却前所未有的舒服。
以往狩猎野兽他也曾经差点被野兽反扑杀死,濒临死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但这次却比之前要明显许多,而且身体的骨骼也在啪啪乱响,
约莫数十秒后,他重新站了起来,就连身高也拔高了几分,身体充满了澎湃的力量。
看到弗兰克忽然重新站起,那几名士兵先是一惊,接着高声暴喝了起来,几人上前合拢想要制服弗兰克,怎料只被弗兰克轻轻一甩,他们便像破了洞的风筝歪七扭八地飞了出去。
其余几人一见这阵仗,吓得不敢靠前,掏枪便是对着弗兰克一顿劈头盖脸的扫射。
弗兰克已经见过枪火的厉害,也知道害怕二字,本能性地吓得捂住脑袋,想护住身体,不过子弹飞行的速度何等的快,还没等他躲掉便全打在他身上。
然而怪异的是,子弹落在他身上,却不见有一点作用。
当弗兰克在几秒后意识到这些枪火无法对自己构成伤害时,害怕的情绪开始减退,取而代之的是痛失亲人与朋友的愤怒涌上心头。他举起手里的长枪,一搠把一名士兵捅了个透心凉。
其他人见状,要么开枪、要么就大声呼叫,去找援兵。
但纵然人再多,又有何用?
在一个刚刚觉醒异能且极端愤怒的异能者面前,再多的普通人冲上去,也是只是送死而已。
二十分钟以后,弗兰克倚靠一棵歪脖子树下,鲜血从他手上折成半截的长矛尖上不停滴落。这里面的血有的是他的亲友、有的是士兵、还有的血迹是那对死前吓得屎尿尽失的父子留下的。
他握着长矛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今天杀过的人,比他杀过的所有野兽加起来还要多。
脚边、身后的一堆残肢断骸,雨倾盆而下,冲洗衣服上的血迹,汇成一个血池。
今天以前,弗兰克有美满的家庭、有亲朋好友、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而今天过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亲朋好友、妻子儿女全都死于非命。
弗兰克觉得很累,昏昏迷迷的打起瞌睡。
恍惚间,他看到一个人影。
再醒来时,他躺在一间房间,睡着舒适的大床、盖着柔如鹅毛的被子。
这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和陌生的环境,令弗兰克有些手足无措。
就这时,他看见两个人走进房间,走到他的跟前,并且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改变了他下半辈子的命运。
“想要重生吗?”(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