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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祖父以前就是步六孤将军和五公子的属下。”赫连凤容开门见山说了他们一家跟步六孤家的关系, “我祖父同五公子的外祖父是好朋友。我们家一半的生意都是跟大将军、五公子合作的。”
她祖父虽出生赫连部, 但跟兄弟感情并不好, 不然他分家时也不会只带走那么一点家产了。后来他做生意时候, 他兄长对他多有打压, 还是他投靠了秦宗言的父亲秦老将军才得以喘气。秦老将军去世, 赫连祖父继续效忠秦宗言。
赫连凤容是被祖父当继承人培养大, 自然从小就知道自己要效忠的对象是谁。就是连勿忸于波的镇将之位,也是秦家暗中出力的结果。也幸好魏国迁都,大部分勋贵都不愿意来怀荒, 不然镇将之位还轮不上勿忸于波。
“我家有个酒坊,烈酒生意就是我们跟将军府合作的。”烈酒账册上每年有一笔分红送到京城,没来京城之前, 赫连凤容只当这笔分红是送到公主府的。前几个月五公子让自己来京城, 她才知道烈酒生意是同阿蕤做的。烈酒做法也是阿蕤想出来的,凤容不禁感慨, 一样的同龄人, 她差阿蕤太远了。
“原来酒坊是你家的。”谢知莞尔, “账册也是你做的吗?难怪跟别的账册都不同, 我最喜欢看你的账册。”比起其他账册, 赫连凤容的账册简单明了, 让谢知看着舒心。
“你要喜欢,以后来往的账册都我来做。”赫连凤容说。
谢知摆手:“不用,账册这种事哪里需要我们来做, 等账房上手了, 让账房来做好了。”她小庄子里那些小朋友又不是白学的,谢知没学会财会,但基本的做账她还是会的,不然她怎么看得懂每年的报表?
赫连凤容赧然道:“阿蕤,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谢知说。
“我可以在你庄上听课吗?我想跟那些孩子一起上课。”赫连凤容尴尬的说:“我想多认几个字。”赫连凤容是跟祖父认过几个字,但是也就认了几个字,看得懂账册而已。根本不可能跟庄上的孩子一样,有专门的老师教读书认字。
不是赫连祖父不重视孙女,而是以他的身份根本请不来饱读诗书的汉族士子来教孙女。赫连凤容一到京城就派人去打听是否有学堂,京城学堂不少,但都是让男人读书的,她的容貌和身量已不适合男扮女装了。更别说她身上还套着一桩没挑明的婚事,她就更不可能给秦家抹黑了。
“好啊。你可以跟大家一起听课,等认字了我就把我以前上课的笔记给你看,你又不懂的来问我。”谢知一口答应,未来的五嫂想认字,她当然会配合。她心里奇怪,为何五哥不给阿容找个老师?秦家还缺个先生吗?
“好。”赫连凤容欣喜的连声答应,其实秦纮是给她找了一个先生,可她觉得那先生教的不好,说的话她都听不懂,不如谢知庄上的小学堂,她不过听了一盏茶时间,就听懂上面老师在说什么。
两人说话间一股酸酸的酒香传来,谢知好奇的抬眸,就见赫连凤容的侍卫们正在温酒,赫连凤容虽做烈酒生意,但烈酒昂贵,不是普通人可以承担的,侍从们喝得还是普通的酒,他们喝的也不多,一个人一小杯,用来驱除身体寒意。
谢知见状,也吩咐玉蔓道:“你把酒酿拿出来,让大家都一碗。”酒酿度数更低,煮了以后几乎没有酒味,拍个鸡蛋,暖呼呼的更适合驱寒。
玉蔓应声退下。
谢知又对赫连凤容说:“阿容以后外出,你不必顾及我,我不爱骑马,也不爱动,大部分时候就喜欢坐着。”所以赫连凤容不必陪着自己,不然就枉费五哥把赫连凤容送到京城来的苦心。他应该希望自己未来的妻子能在成亲前在京城交几个京都的闺阁友人,谢宁馨可能也猜到点,所以谢知才会压抑自己宅属性带赫连凤容出来交际。
赫连凤容颔首笑道:“我来之前,五公子叮嘱我要多照顾你,阿菀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谢知了然,以后她可以通过赫连凤容跟五哥通话了,所以五哥也在培养自己的势力吗?谢知抿嘴笑了笑,五哥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培养自己势力了。他能让赫连凤容来京城,就证明他心胸比这个地方大部分男人都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