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将来这个国家再起战火,文明再次承受打击,她存的这些书也好给后代一个参考,证明这时代的辉煌。当然谢知可不希望自己的陵墓在现代文明未建立前就被人挖了,是故让人把陵墓做的特别坚固,靠现有的□□完全炸不开。谢知这番动作瞒不过有心人,谢兰因见谢知如此选陪葬品也忍不住心动,她将自己喜爱的字画文物都列好,准备将来当自己的陪葬品。
从道理上来讲,文物是属于全国人民的,把文物埋进去不给别人看很不讲道理,可想想从古迄今,那么多文物都因各种原因失传,而留在博物馆里的镇馆之宝却大部分都是从地里挖出来的,谢知就觉得当陪葬品也不错,好歹安全,他们总要给后人留个纪念。萧赜的陵墓目前也在造,肯定没有秦宗言的那么做工精细,但也颇为考究,这是在秦宗言面前过了明路的。
谢知对秦宗言说,她父亲对她有生养之恩,她这个当女儿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秦宗言当着谢兰因的面会吃醋萧赜,对儿媳孝顺亲爹却没意见,而且谢知也很有分寸,给亲爹造陵的人手都是从京城召来的,只在农闲时开工,横竖她爹都去世那么多年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她也不想造的太快,免得被秦宗言逼着封死陵墓。
谢知以前对自己陵墓不上心,只是按照惯例让人造着,倒是对她建造的京城图书馆很上心,还不仅亲自命名为天一阁,还特地出了一套规章制度,任何进出天一阁的人都要严禁按照这套规矩行事,不然就会被天一阁驱除出去。要知道上次谢知亲定制度还是宫规,是故谢知这次不同寻常的关注被人以极快的速度告知了秦纮。
大军回程,秦纮本就带着少量随从轻骑赶回京城,接到消息后速度更快了,谢知还在数大军回来的日子,就听下人通报说太子回来了。谢知错愕的起身,“太子回来了?”谢知也不问下人秦纮在何处,夫妻多年,她还能不了解秦纮的习惯?她快步往两人浴室走去,果然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谢知又惊又喜的喊道:“五哥你回来了?阿生和阿藤呢?还有大郎——”
谢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纮含笑打断,“一回来就想儿子不想我?”
谢知来浴室前就换上单薄的寝衣,这会秦纮浑身湿淋淋的,她也不怕自己衣服弄湿,直接扑倒他怀里,先仰头亲了亲他,“怎么不想?我天天都想你。”所谓小别胜新婚,就是老夫老妻也不例外,两人在浴室里待了大半天才出来,出来时天色都暗了,秦纮也没去给老爷子请安,只要没大事,他外出回来后都不会马上去见老爷子,老爷子都习惯了。
秦纮半躺在床上,看着谢知用牛角梳梳头,一面梳还一面感慨自己老了。秦纮听得好笑,“你跟几个儿媳妇站一块,她们都比你显老,你哪里老了?”秦纮完全不觉妻子老了,只觉得妻子一年比一年美。
谢知失笑:“你尽会说好话哄我,我们儿媳长什么样你还记得?”
谢知的话让秦纮语塞,他一个家翁记得儿媳长相做什么?不过说起儿媳,秦纮想起一事,“你要有孙媳了。”
“什么?”谢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大郎?阿生给大郎定亲了?谁家的孩子?”大郎今年也有十三岁了,照着惯例是可以定亲了,不过怎么定的这么急?
“滇地当地土司的女儿。”秦纮说。
“你说什么?”谢知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就让儿子这么胡闹?”当地土司的女儿在武侠小说或许是女主角之一,被描述成娇俏伶俐、古灵精怪的小美女,然而现实则是哪怕她是美女,都不可能跟大郎有任何共同语言。南方跟北方不同,北方经过无数次战火,很多地方都大合并了,各地方言即使不同,但大致也能听懂,风俗也类似。但南方这会还是没开发的处|女地,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滇地就等于国外,秦纮居然任儿子给自己孙子定了一个外国人?
秦纮见妻子这种反应,忙解释说:“只是纳妾不是定亲。”
“他自己当猪蹄子还想我孙子当?”谢知气疯了,别人不清楚,谢知很明白,滇地是长孙将来的封地,他娶个当地土司女儿当妾,难道还想在京城娶个贵女为妻?等他将来到了滇地,到底谁是妻谁是妾?他自己娶了双妻,还想让孙子这样?谢知坚决不允许孙子再如此,他能压得住清河和王润清,他就认为孙子也可以?他能给长孙打下滇地,孙子又能给他儿子什么?谢知嘴上说不操心子孙,其实两个孙子都是她养大的,她怎么不操心?
秦纮:“……”妻子不止一次骂过两儿子是猪蹄子,秦纮也大概了解猪蹄子的意思,他摸了摸鼻子,果断将所有责任丢儿子身上,“我在外面不清楚,全是阿生做主,等他回来你问他。”秦纮也没说错,大郎的婚事是长子给他写的信里提到的,因只是妾,他跟儿子都没当回事,两人也没想到谢知会这么生气。“这孩子是不像话,等他回来你教训他。”秦纮坑老子坑惯了,坑起儿子来更没压力,更别说这事就是儿子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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