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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淹当然知道张亮口中那个“她”意指何人,也隐约猜到对方来访的目的,忙肃手道:“道长不辞辛劳,远行而来,可否随杜某入内小酌几杯?”
张亮微微颔首道:“叨扰杜公了。”
杜淹将张亮迎入了自己的书斋,待主宾落座,家仆忙上来布置好酒食,随即自觉退出房内,并关上了障子门。
屋外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微不可闻,杜淹故作关切地道:“杜某听说张君在郑州任司马一职,敢问张君今日至此所为何来?”
张亮目光古怪地看着他,冷冷地道:“杜公身在中枢,怎会不知我等近况?”
杜淹苦笑道:“张君有所不知,如今礼部尽是白头老吏,杜某身周没有一个熟识之人,而且近来杜某都快被公事累断了腰,回家常倒塌就睡,对于朝堂以外的地方时事了解甚少,说是耳目闭塞一点也不为过,还请张君细说端详。”
张亮举止毫无道门中人的气质可言,但见他兀自举杯,鲸吞牛饮般地灌下一杯酒水,语气愤然地道:“如今圣人老迈智衰,诸庶皇子又年幼蠢钝,让李明真那小娘钻了空子,去年二月她以国朝州县数目远超前隋为由,在朝堂上引众奏请合并州县,然后利用临朝监国之机,打压我们这些故天策府僚属,河洛都督府下辖诸州,被她一纸政令搞得九去其四,河洛豪杰荣禄品秩亦多有削降,张某为此一时不忿,遂挂印辞官职,借笃学黄老之道,蛰伏民间以待时机。”
杜淹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故作懵懂地插口道:“却不知张君这所谓‘时机’乃是何意?”
张亮冷哼一声,道:“杜公莫要装糊涂了,那小娘独断朝纲,大行‘牝鸡司晨’之举,有识之士无不瞋目扼腕,惟盼武功王能够东山再起,尽早结束国朝乱象,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而张某此番前来叨扰杜公,只因有一事不明,还请杜公为谋解惑。”
杜淹心中发寒,嘴上却仍客客气气地道:“张君请讲,杜某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亮轻抚放在酒案一侧的法剑,阴恻恻地道:“张某听说杜公返京之后,才不到三个月,就由戴罪之身一跃成为朱袍公卿,可否为张某解释一下,大王以前待你不薄,杜公究竟是如何得到那小娘丑面首的推举,以至这般官运亨通,平步青云?”
杜淹看到张亮此时此刻的言语举动,顿觉后背冷汗涔涔。
他知道,所谓的“丑面首”,正是李世民的支持者们对谏议大夫马周的诬蔑称呼,不由暗自心惊:“该来的还是来了,张亮果然是奉了李世民的指示,专程来找我兴师问罪的,自己若不马上摆脱嫌隙,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言念及此,杜淹定了定心神,语气诚恳至极地答道:“昔年杜某为大王谋取嫡位未果,被今上治罪并流于嶲州,实不相瞒,杜某临去前,大王曾赠金三百两以为补偿,杜某一直为此感念不已。”
杜淹不露声色地扫了张亮一眼,见对方的面色已不似此前冷冽,赶紧再接再厉,微微向前探出身子,压低声音说道:“更何况……杜某曾经为大王处理过诸多机密要事,岂会鬼迷心窍,厚颜做那改换门庭的不齿之事?”
实际上,张亮本来就不大相信,以才智著称的杜淹会不明白背叛李世民乃是自蹈死路,而他亦不是蠢笨之才,此时见对方如此清楚地表明立场,心中也自然有了论断。
张亮身上杀气骤然消失,右手不着痕迹地离开剑柄,提壶自斟,举酒笑道:“如此说来,倒是误会杜公了,张某心直口快,杜公切莫往心里去,这便自罚一杯。”
他说罢,也不多言,一仰而尽。
随后,二人推杯换盏,一番闲聊,杜淹对张亮的秉性也是略有耳闻,见对方面颊已现微醺之色,眉头微微一挑,暧昧地说道:“杜某这里恰有一个正值豆蔻芳龄的美婢,名唤幼香,生得腰如细柳,发如流水,貌比花娇,而且身子还是干净的,如果张君不嫌弃的话,杜某今晚便安排她与张君合练双修妙法,探讨长生大道,如何?”
张亮一听他对那美婢的描述,明显正合自己心意,顿时来了兴趣,也不作推辞,道貌岸然地施礼道:“福生无量天尊,杜公如此盛情,那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
东宫,显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