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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义宫,垂拱前殿。
李世民手持滴血长刀,护在阴弘智、阴月娥兄妹的身前,王妃长孙氏紧紧牵住阴月娥的手,不时以眼神或低语来安慰自己的“好妹妹”,但她微微发白的脸,以及掩藏不住的害怕,让她的安慰没有半分说服力。
昔日器宇轩昂,仪表非凡的李世民,此刻双眼下泛着黑,胡须犹如乱草,形容可谓是相当憔悴,但他的表情扭曲而狰狞,充满血丝的双目里充满了狂躁和暴戾。
在李世民的身前及左右,上百名全身贯甲、手持刀枪的禁军卫士已将大殿内围得水泄不通,其中两人还明显受了刀伤,兴许是有精良甲胄护身的缘故,似乎都无大碍,任凭血染衣甲,犹自巍然不动。
窦诞站在这些卫士中间,面色格外凝重,他完全没有料到李世民会如此在乎一个妾室的兄长,更何况这个阴弘智与整个李唐皇族有着不共戴天的灭门之仇,实在是令人无法理喻。
双方对峙许久,窦诞无声地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道:“大王,我等奉命办事,还望大王莫要为难则个,何况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王又能保得此人几时?若因此而激怒今上,只怕是会得不偿失呀!”
李世民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言不发地瞥了一眼殿门外,额角根根青筋暴绽,神情竟变得更加骇人了,见窦诞还想再说,声音沙哑地喝止道:“闭嘴!”
窦诞忙不迭地后退两步,唯恐李世民再度暴起伤人。
他的神经几乎绷紧到了极点,眼下的情况很糟糕,糟糕到不容许有任何闪失。
稍微有些了解天子的人都知道,李世民表现得再可恶,也改变不了他是唯一嫡皇子的事实,以李渊那不正常的护犊秉性,如果不慎伤了他老人家的儿子,他们这些人肯定吃罪不起。
大殿里又沉寂了一会儿,殿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清丽而响亮的声音:“圣谕到!”
随着一阵阵甲胄碰擦发出的声响,禁军卫士们纷纷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通道。
李世民抬眼望向来者,就见身着一袭道袍的李曜穿过人群,腰杆挺直地向他缓步走来,直至来到他的面前:“上柱国武功郡王世民接圣人口谕。”
李世民紧抿着嘴唇,双目警惕地盯着李曜,握着刀柄的手指关节也越来越白。
李曜见他迟迟未有动作,语气平静地道:“世民若是不肯接旨的话,可要好生考虑一下后果了,我觉得你还没到可以自暴自弃的地步吧?”
李世民脸色变了几变,僵立片刻之后,还是放下了宝刀,跪倒在李曜脚前。
李曜道:“圣人口谕,二郎,你给朕说实话,眼里是否还有父亲?”
李世民挺着脖子朗声道:“儿幼蒙父亲慈训,教以文武之道,后随父亲高举义旗,扫荡群雄,开创大唐基业,若无父亲崇宠,儿如何能得蒙重任,建立功绩?可如今儿寸步难行,即便想要承欢膝下,也是没有法子!”
李曜道:“圣人又说,二郎若心存孝念,那朕问你,可有心系我李家江山?”
“有!”
李世民回答得非常坚定:“儿的戌愿,便是保我朝国泰民安,万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