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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事堂议事结束之后,李曜又向兵部侍郎韦挺、天辅府军谘祭酒荣九思、仓曹参军事韦庆嗣等随军文官交待了诸项工作事宜,便领着扈从们返回了庐陵公主府。
庐陵公主知道她早间没有吃好,已然提前在府中花厅备好了午膳,李曜嗅到美食佳肴的味儿,两眼就放了光,庐陵公主瞧见她一副饿鬼表情,赶紧屏退左右。
“媛儿果然懂我。”
李曜见状笑赞了庐陵公主一句,随后便毫不顾忌个人形象,立即风卷残云起来,庐陵公主在一旁忍不住劝声道:“阿姊别噎着了,慢些吃呀。”
李曜头也不抬地道:“你府上这凉州特色吃食做得真不错,我此番西去便是万里之遥,可能要等很久才能再回来享用了。”
李曜舒舒服服地饱餐一顿,待庐陵公主叫人收拾了刀叉勺筷和清洁溜溜的碗碟,便拍拍肚皮儿,往侍女们抬来的矮榻上一躺,阖目问道:“媛儿,你在姑臧生活了多久?”
庐陵公主轻移莲步,挨着榻边坐下:“十四年了。”
李曜眼都没睁:“你对这里可有归属感?”
庐陵公主许久没说话,李曜又问:“想回京师长住么?”
庐陵公主沉默了半晌,才从口中吐出一个“想”字,几乎轻不可闻。
李曜顺着话音拉过庐陵公主的一只纤婉素手:“乔驸马此番出使薛延陀,把差事办得很好,封赏自是免不了,待会儿我抽空给父亲写一份书信,让他老人家把你夫君召入朝中为官。”
“真的吗?”
庐陵公主翘臀一抬,便扑在李曜身上,就连声音都发着颤儿,显然是相当的激动。
李曜揽着庐陵公主柔弱无骨的腰肢,在对方耳边压低声音道:“父亲年事已高,太子少不经事,我需要更多的助力。”
是的,想要把权力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里,就需要更多的可用之人。
不止是乔师望,无论是坐镇幽州的地方大员刘世让,还是在外任职进行历练的吕才,她都会设法一一调回京师。
庐陵公主心思何等敏慧,当然一点就通,眉开眼笑地环住李曜颀长的秀颈,在姐姐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媛儿在此谢过阿姊提携。”
温软的触感,令李曜心情大好,她微笑着拍了拍庐陵公主的肩背:“自家姊妹,客气个甚……”
李曜与“投怀送抱”的庐陵公主聊得正欢快,突然一声“哇”的低呼传来,两姊妹齐齐扭头,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呆若木鸡的小男孩。
很显然,这孩子应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暧昧的场面。
庐陵公主赶紧恢复端庄的坐姿,上下打量这男孩,见他衣着不俗,面相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像谁,不由问道:“你是哪家孩儿?”
李曜也坐起身子,纳罕道:“怎么,这不是你的……”
“他是我儿。”
李曜还未说完,门外就响起了一道中性味十足的女子声音。
绀缯帼,紫装玉带,红披风,眉黑目亮,细腰长腿,步若流星,把公主府的引路婢女甩得老远,这英姿飒爽的模样仿若花木兰在世,正是时任青海都护的西海郡公祁黛双。
在祁黛双身侧跟着一名中年男子,头系折上巾,身穿绯袍,三十四五年纪,再看他那清秀的五官,显然就是门口小男孩的亲爹、祁黛双的夫婿兼军师梁元度。
李曜和庐陵公主看清来人,倏然起身相迎,祁黛双解下披风,随手交给引路婢女,然后拉着儿子与梁元度齐齐上前见礼。
待得各自入座,庐陵公主端详着小名叫做“豨儿”的男孩,一面笑叹道:“呵呵,我就说豨儿眼熟得很,原来就是祁都护和粱君府上的世子,几年前妾身陪夫君到都护府上作客,这孩子身量才刚过案几,不想今日都长这么高了。”
李曜也含笑问向豨儿:“敢问小郎君年方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