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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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太奶奶已经八十多了, 精神矍铄,威严刻板。

她说:“有问题早点看病,早点好,药都吃着, 孩子不能急着要。”

喻景行站到窗边,看圣诞落雪,嗯一声。

齐真嫌喻景行通话太久, 在瑜伽垫上翻个身。

嘀嘀咕咕嘀嘀咕咕,萝莉音轻而软。

“喻景行是笨笨,喻景行是讨厌鬼,喻景行是真真讨厌的男人……”

喻景行:“……”

呜呜哇哇, 叽哩哇啦。

她一边做着舒展动作, 雪白的腰肢如柳,脖颈纤细漂亮,嘴里继续嘀嘀咕咕。

齐真转头委屈, 大眼萌亮晶晶:“呜。”

老男人不理她。

虽然从小练舞蹈身体非常软, 齐真做瑜伽的频率其实不高。

自从和老公结婚之后,她干脆连舞蹈课都不去了。

因为妈妈再也管不了她了呀。

过了一会儿喻景行挂电话,齐真继续嗷嗷待哺。

他把姑娘从瑜伽垫上抱起来, 被小手拍了两下脸,扑腾不合作。

“喻景行大混蛋, 喻景行是可耻的咸党……”

尾巴炸毛, 被攥住软白爪爪。

喻景行亲了粉嘟嘟的唇, 让她没法说话。

衣服被扒掉, 然后被男人亲了软绵绵的小肚子。

齐真抵住他的身体,一脸懵懂:“干嘛呀。”

被揉了两下,齐真捂住肚肚:“你不要再亲我的肚子了。”

然后四仰八叉,被吸个够,连脚脚和肉垫都被亲了。

她拖着尾巴挣扎想跑,被老男人抱进怀里。

他无奈,伸手搔了搔她的下巴,道:“要乖一点,好不好?”

小猫咪咬着手指,舒服眯眼,又软软撒娇蹭蹭:“那、那可不可以……”

“不可以。”

谈话瞬间崩盘。

老男人脸上被咬了一口。

齐真抱着兔宝宝。

她还给它整了整小墨镜,还有小西服的扣子。

小娇妻把玩偶反过来,打兔宝宝的屁屁,气鼓鼓:“讨厌,讨厌讨厌。”

喻景行:“……”

……

将近年关,洛临珍给女儿打了个电话。

齐真本来以为,她要问过年的事情,因为以前时常是这样。

洛临珍希望女儿陪着自己,因为她一辈子只可能有这一个女儿。

虽然齐真不知道那些事。

可母亲只是说:“过年你跟着奶奶,或者去女婿家里,妈妈有事要解决。”

齐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但听洛临珍语气镇定,且隐隐极为自信,应该不是大事。

方庚家里过年总是很忙的,他是农村出身,中年时发的家,在海城定居。

方敏宜比齐真大了两岁,小时候和母亲在村里生活。

后来父亲发达了,接他们去过好生活。

可惜没几年呢,她妈就病死了。

过两年,父亲娶了漂亮的继母回家。

方庚家的亲戚非常多,奇奇怪怪的人也不少,只是齐真都没怎么见过。

之前还有奇怪的中年女人,粗声粗气要洛临珍把真宝嫁给她儿子,还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美艳的女主人当场扇了她两个狠戾的巴掌。她手指上还戴着冰冷坚硬的珠宝,劲道一点没留手。

老脸当场就肿了,耳朵嗡嗡响,几处被挂出血,坐在地上嚎哭耍无赖。

为这件事,方庚还骂了妻子一顿,觉得她不贤惠。

平时不是很温柔么?又没叫她真的嫁女儿,况且他家里侄子也不差。

这是他们很少有的争吵,洛临珍也懒得解释。

不过齐真是不知道这些事。

她过节也很少去母亲和继父的家里,总觉得那里有点压抑。

她和喻景行说起的时候,正被他带出去吃早茶。

吃完早茶要回学校上课了。

临近年关,喻景行比较忙,需要出差。

她还要准备考试,就打算回宿舍住一周左右,好久都没有见媛姐她们了呀。

于是临走前,喻景行带她去一家私房菜馆。

齐真吃不下东西,最后也只吃了一个虾饺和三口粥。

老公把她揽在怀里,亲她额头试试温度:“真宝再吃一口好不好?”

齐真抠着他袖扣,撒娇:“你要是,嗯留下来陪我,我就吃呀。”

喻景行失笑,亲她的小脸。

离开前,给她打包了早茶带走。

齐真带着粉色星星墨镜,半摘下看他,睫毛浓密,古灵精怪的,又戴上哼哼唧唧。

喻景行心里温柔得一塌糊涂。

老男人嘴上却平淡道:“去学校要乖,按时作息,少吃甜的。”

齐真不理他,继续玩墨镜。

浑身洋溢着待整治的气质。

她回到宿舍没多久,李媛媛和京紫就回来了。

她就把打包的早茶给他们吃。

李媛媛吃了一个虾饺,顿时眉开眼笑:“好吃,虾肉好q弹。”

齐真托腮,把另一盒打开给她,说:“喜欢就多吃点呀,行哥打包了好多。”

李媛媛吃饭的表情变得很严肃,一丝不苟的品味,表情极其享受:“真是太tm好吃了。”

齐真:“……”

晚上黄闻静回来的时候,齐真正在敷面膜呀。

穿着睡裙,披散着微卷的黑发,对着闪闪发亮的小镜子。

用刷子沿着下颌的弧度,慢慢薄刷上一层膏体。

这个面膜没什么大用处,但上面有好多不同颜色的小星星,纯属好玩。

小姑娘拍照,发给老公看自己贴满小碎星的脸,慢慢晃小腿。

超级期待老公的回应。

她的无名指上是结婚戒指,很简约,但在灯光下却显出细致的桂叶脉络,非常低调独特。

黄闻静扯了扯嘴角,突然说道:“谢谢你的包,很好看。”

京紫两人都没说话。

齐真抬头说:“嗯嗯,谢谢你呀。”

黄闻静深吸气,说:“抱歉,我还拿了你的裙子穿。”

是京紫逼着她说的。

那天在外面换了衣服回来,本来看她们都不在寝室,想要偷偷把包里的裙子放回去。

但直接被京紫逮个正着。

可能京紫早就注意到她了。

京紫却冷冷说:“我不插手,但我希望你和真宝亲口说清楚,给她道歉。”

“我是证人,这条裙子肯定不便宜,你自己想清楚吧。”

黄闻静皱眉说:“我还回去了,也会找她道歉,你还想怎样?”

京紫无所谓,笑了笑戴上耳机:“你可能没见过她家长辈吧?但我可以告诉你,就我现在见到知道的几个,送你去坐牢挺方便的。”

……

齐真有点懵:“我好像没有答应你?”

黄闻静忍着不适,道:“对不起,我偷拿的,里面缝线有点撑坏了,但上面的宝石和钻没掉……”

齐真没有关心裙子,只是认真和她说:“你不能在我没答应的时候,偷偷拿我的东西,这非常失礼。”

黄闻静说:“我愿意承担我所能承担的惩罚,可以给你写欠条,只求你不要告我,也不要和辅导员说,行吗?”

她觉得十万欧元是夸张的价格,更不信谁的裙子能这么贵。

查了查这个品牌的成衣,一条裙子,一件衣服几万块人民币很正常,哪来的十几万欧。

齐真看了她一眼,只轻声说:“算了。”

黄闻静的呼吸起起伏伏:“你没必要说的像施舍,况且我只穿了一次而已。”

她深吸一口气:“我按照全款赔给你,或者就当我租了一次,可以吗?我不希望欠你钱。”

齐真其实有点炸尾巴毛:“我都说算了呀,你道歉,我接受,不就好啦?”

黄闻静很要面子。

她宁可生活的负担重一点,也不希望被看低。

她很坚持,倔强说:“我不像你以为的那么缺钱。”

齐真看她一眼,打个电话给老公。

喻景行接了电话。

娇妻在对面气成河豚:“我同学穿了我的裙子,现在非要还我钱,你给她算算借一次多少钱。”

她开衣柜,发现裙子还真的被撑大了,放在防尘袋里泛皱,衣架都没撑好。

拍了一张照发过去。

喻景行了解,对他而言是小女孩扯头花,但必须严肃对待。

不然夜生活就没了。

很快喻先生让秘书发来价格单,从齐真的众多小裙裙中找到那一件。

12.8w欧,折合人民币96.6万元。

齐真非常努力学老公的样子,轻描淡写说:“你想还我钱,我把价格给你。”

气氛凝滞。

黄闻静看着单据,手指微微发抖:“我怎么知道这是真的,你就想让我还钱?”

齐真懵逼看着她:“我都说算了呀,不是你非要还钱的?”

李媛媛笑出猪叫,被京紫踢了一脚,痛出猪叫。

齐真看着她,气成河豚:“可是这不好笑呀,我都生气了!”

不是完全不心疼,但她的小裙子挺多的。

这条穿过一次,下次的话.....

可能等她和喻先生的女儿长大了,给宝宝穿呀。

嗯嗯,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有个女儿呢?

齐真回神,认真和她说:“我只需要你诚恳道歉,就可以过去的,你为什么总觉得我羞辱你呢?”

黄闻静张了张口,面如土色。

齐真继续咕咕咕,气鼓鼓:“我并没那么看重这条裙子,也并不是故意摆出姿态刁难你,只是很不喜欢、非常不喜欢你偷拿我的东西!”

她肃着小脸:“你哪怕叫我送给你,我都会考虑一下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黄闻静说:“我没有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