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祕哄着他:“乖，别闹了。”他笑着说:“你再闹脾气，他会死的。”

虞乔心里一跳，只听程祕继续往下慢悠悠道:“不止是他，你以前碰过的，除了艾芙和另外几个，其余的都会为你死……”

“干脆戏也不要拍了，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享受我的宠爱就好，这样你就不会想着其它不切实际的事情。”

你要自由，我给你自由，可是如果给你自由会让你产生一种可以为所欲为的错觉，那这种自由，还是不要给你的好。

虞乔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他知道程祕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在美国，程祕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他的身份地位以及对美国的贡献让美国不会因为几条人命而对他怎么样。

甚至还会为他处理得干干净净。

这就是现实，残酷得令人绝望的现实，人和人之间，无法逾越的等级差别。

低者如蝼蚁，高者如上帝。

“别急，阿虞，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考虑。”那边程祕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温和，“60秒的时间，我等你。”

虞乔下一秒挂掉电话，打开门冲了出去。

冲出去他撞上了一个人。

那个人戴着一顶帽子，身形修长，也是正在朝这边跑来，虞乔跑得太快撞上了他，摔在了另一边的墙壁上，脸颊都被冰冷的墙壁蹭破了皮，出了血。

那一瞬间疼得虞乔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他从地上踉跄爬了起来，身后的人拽住他的衣角，“阿……”

对视的一瞬间虞乔看见那人清冷俊美到极致的五官，以及那双亮若星辰的双眼，脑海被别的东西占据，一时之间虞乔想不起其它多余的东西，骂了一句神经病飞快朝楼下跑去。

留下越过千山万水偷渡而来的人侧头看着虞乔跑没了的身影，伸出的手指还堪堪停留在空中。

明亮的灯光拉长了他漆黑的身影，他的眼睛眨了眨，之前的光芒全部从眼中消失掉。

“这是最后一次见面。”

“以后，你是和他无关的人了。”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你千方百计爱的人忘了你……还要悲哀的事情？

……

在程祕数到59的时候，虞乔跑下了楼。

这家夜店已经被程祕的人全部包围，夜店的负责人正在程祕面前伏低做小的讨好解释，虞乔出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他。

而之前的那个男人，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发出低低的哀鸣声，漆黑的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月亮隐在云后，虞乔一出来，雨水就打在他的身上。

“我到了。”他平静的说，雨水顺着他精致艷丽的脸颊流进他纤长的脖颈，又顺着脖颈流过那勾人的锁骨，最后没入雪白的衬衫中。

程祕的那句60没有了下文，其实他挺想数那句60的，不过虞乔已经出来了，他再数下去，想要的效果会适得其反。

看起来真是可怜的样子。

尤其是那张雪白的脸，殷红的嘴，还有眼中那故作平静的姿态。

让人看着，就恨不得狠狠欺负。

他对虞乔伸出手，看到虞乔身后，妖绿色的眼眸里闪过奇异的光，莞尔道:“乖，来我这里。”

虞乔脸色平静的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程祕将他拥入怀中，青年的身躯削瘦脆弱，这种可以掌控的感觉让程祕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他伸出手摸了摸虞乔的头，温柔道:“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就先饶过你这次。”

虞乔闭上眼睛才能收敛眼里恨不得杀了程祕的冲动。

从他醒过来开始，他就一步步开始试探程祕的底线，而现在他终于试探到了，那就是他想要和别人发生实质性关系。

程祕的目光越过虞乔的脊背看向夜店的出口，那里站着一个人，垂吊的灯光下，他整个人的脸陷入黑影之中。

他的唇瓣微微勾起，将目光移到怀里的人上，手指勾起怀里人的下颚，细细摩挲着他脸上细密的伤，声音不大而小，“阿虞这么乖，那再问你一个问题。”

虞乔眼睫轻颤。

程祕:“告诉我，你认识一个叫沈言舒的人吗？”

虞乔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不认识。”

这是程祕想听的答案，他很清楚。

程祕弯起眼睛，夸赞道:“回答得真好。”

他的眼睛流露出心疼，手指将虞乔脸上的灰擦干净，轻声道:“看你脸，都受伤了，我带你回去让pettr给你疗伤。”

虞乔。

死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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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还有三秒钟到达战场。

我发现我是真的很喜欢失忆梗这种狗血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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