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旁观者的语气说完了当年的故事后，冷热和卡罗琳隔着二十多年的时光对视着，除了隐隐的眼泪外，似乎就只剩下沉默无言。

而在斜对面的咖啡馆，普诺和陆递两人却还说着没停。

普诺道：“从一开始说起吧――很早很早以前，我遇见卡罗琳，那个时候她才十六岁。”

陆递笑：“‘很早很早以前’像是一个童话故事的开头。”

普诺道：“我确实一直把这看成是童话故事，但可能过程不是很美好。”

陆递点头，等着普诺继续说。

普诺面上带了些回忆的缱绻：“卡罗琳的名气很大，她是南部赫赫有名的美人，我们这些自小生活在西西里岛上的很多人都会想像她的样子，尤其在知道她可能会嫁入莫莱里家族后，更是好奇。那年我离岛出去做任务，路过博德尔曼所在的地方，心念一动，便想过去看看，于是放弃了大道直路，转而绕一圈，到了博德尔曼的古堡。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卡罗琳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荡着，她头上带着编织的花环，穿着古典的束腰长裙，腰上系着很多条丝带，跟着裙摆一起被风吹起，缥缈灵动又可爱……美极了。”

陆递笑：“所以这一眼，就让你陷入了爱河？”

普诺笑了，摇头：“并没有，只是让我印象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