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们之前常常在一起聊天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从我们小时候就开始了吧,我们一直都在以前,一起长大,一起谈恋爱,一起嫁人,然后又一起生孩子,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们都在一起,可现在,却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很寂寞的,小安。”兰婶说着说着,落下了晶莹的泪珠,而神情却依旧在微笑。
就这样,兰婶,一边落泪,一边微笑地说着,而凌七,就在旁边听着,他忽然觉得好像就真的像是回到了大娘身前的日子,大娘那清爽的微笑,竟然很清晰地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日暮西山,当最后一缕阳光落下后,兰婶就站了起来,轻轻拭掉脸上的泪水,回头对凌七微笑,说道:“以前跟她聊天聊习惯了,这些天,没有她在身边,我真的有点不习惯呢,所以今天就来找她聊聊,让你见笑了。”
凌七摇头,对兰婶说道:“虽然大娘不在了,但是,我觉得这样很好,我觉得她应该很开心的,因为有你来陪她,这样她也就不会寂寞了。”
这算安慰人的话吗?兰婶愣神地看了凌七一眼,然后微微摇头,说道:“谢谢你了,小七,看来,当初小安她说的没错,你其实很善良,是一个温柔的人。”
温柔?这个词就算凌七不理解,但是还是皱了一下眉头,因为不管怎么说,他都与这个词扯不上关系。
看到凌七皱眉,兰婶笑的有点开心,随即,她就转头,眼神投向远方,说道:“小七,你知道吗?人啊,就像这薄暮下的城市,在不同的光线下,它就有不同的样貌,就像现在,它就显得晦暗难明,我们看不清它的面目,是好,还是坏?也只有当我们走近之后或是晴日之下才能让我们看得清楚一些。要想真正了解一个人,我们只能通过一天天的观察与体验了。”
听着兰婶的话,看着远处那有些被暮色笼罩的城市,凌七突然好像明白了,就如大娘常说的,与人为善,处处为善,在大娘在的时候,那些地痞就算再怎么可恶却也没像现在这样猖獗,好像,自从大娘离去后,他们就开始癫狂了,这里面应该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吧。
说完这些,兰婶就准备离去了。看着兰婶娜蹒跚的身影,凌七默默地走了过去,伸出手,搀扶着她。
对于凌七的举措,兰婶好像有点吃惊,最后,她却很欣慰地对凌七微笑点头。
就这样走了一段路,凌七突然说道:“兰婶,我今天踢了恶鬼一脚。”
“我知道!”兰婶很理解地拍了拍凌七的手,说道:“你做的对,我不怪你。”
说到这里,兰婶好像有点嗟叹,说道:“阿鬼就是太不懂事了,要是他有你跟阿易一半的懂事我也放心多了。”
像是想起了凌七并不知道谁是阿易,兰婶解释道:“阿易是小安的孩子,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从小就很聪明,学习很好,而且,也很孝顺,她每天帮着小安做很多的事,当时的小安虽然辛苦,但是却笑得最开心,对她来说,阿易就是她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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