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还可以。”白榆抬起手:“请开始你的表演。”
一颗颗硕大的脑袋堆积在祭坛上。
六四.一八五.二三二.一九五
您才是真正的痛苦教徒吧?
一时间这位兢兢业业工作了十几年的密教徒感觉自己都不配称之为痛苦教徒。
说着,他割破手腕,将鲜血洒落在祭坛上,流淌的魔力亮起了鲜红色的光泽。
痛苦教徒面目扭曲,大受震撼的同时。
痛苦教徒连连后退两步:“你,你你你——”
痛苦教徒欲言又止。
而祭坛的摆放对于这些专业的信徒来说,就和路考的科目二一样,早就深谙于心。
大概刚刚接收到献祭品的它,此时此刻正对着祭品陷入了沉思。
“当然是痛苦之疮。”密教徒骄傲道。
全都是龙司祭的脑袋。
他抬起手指向祭坛的一处:“只要摆上对应半神的信物,就能指定对象进行献祭,这可是菜鸟都知道的,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信仰和献祭学是怎么考过的?”
而且负责布置祭坛的我也跑不掉。
三分钟后。
“试错。”白榆说。
白榆拿出人皮袋子倒出来一大堆的死灵白骨。
白榆点点头:“好,让我来。”
獠牙锋利,狰狞恐怖,死不瞑目!
“那我就放心了。”白榆掏出第三个人皮口袋,又放在了祭坛上,再度更换了献祭对象。
“神啊,请聆听我的祈求!”
他正打算把几个唱诗班的小姑娘献祭过去当场示范。
祭坛再度亮起幽幽的光芒。
“Noooooooo——!”
“限定范围,限定对象,半神有时候眼神牙口不太好,可能会乱吃祭坛上的其他东西,要是吃错了东西,它们也会发脾气,当心受到责罚。”
“不是。”白榆直接否认:“那个大脑链接直肠的弱智有什么好信仰的。”
“人皮袋?”痛苦教徒惊讶道:“你不擅长献祭,但是收获不错啊。”
“听不懂没关系,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你还要造个祭坛出来,只要是死在这里的生物,不都是可以快速的进行祭祀么?”白榆好奇的问。
“悼词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语气要诚恳,态度要端正。”
两方都是。
“听上去,它吃的可开心了。”白榆说:“还吧唧嘴呢。”
“当然。”密教徒说:“半神对于祭坛的形式并不讲究,只要别搞错对象就行。”
敢对半神施加痛苦,这才是究极的折磨吧?
白榆窃喜的亮出兵器,被迫自卫。
他居然还升起了一丝丝的……敬佩。
不过……如果真这么干了。
“半神拒绝了我的祈求,这下我还怎么献祭啊!”
他撕开了人皮口袋,下一刻,哗啦啦……呈现在眼前的东西让他立刻瞪大双眼。
“嘿嘿嘿……”痛苦教徒举起双手,魔力开始运转,他一边开始咏唱献祭用的悼词:“伟大的痛苦之疮,请接受我的礼赞,您虔诚的信徒向你献上祭品,将祭坛之上的痛苦之物奉上,愿您施加的痛苦能维系着吾等永久的欢愉。”
“如你所想。”白榆竖起大拇指。
他虽然知道怎么折磨人和施加痛苦来取悦半神,但他扪心自问,自己可做不到让半神的脸上都露出痛苦面具的表情。
“!!!!!”
抓到了一共十个唱诗班的小孩后,他们又花费了十分钟的时间布置好了场地。
——到底我的信徒是个傻逼,还是他觉得我是个傻逼?
宕机了。
他的眼睛里带着血丝和疯狂,十分符合人们的刻板印象。
‘痛苦之疮不想理你,甚至把你拉黑了’
“怎么了?”白榆一脸疑惑的问:“这祭品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问题可大了去了!
“我要杀了你,用你的死亡、鲜血和痛苦来洗去我身上的污秽,证明我信仰的纯粹!”
说完才反应过来。
咏唱的同时,痛苦教徒开始介绍献祭的要点。
密教信徒猛地回过头,抓起手里的白骨法杖对准来者,只见到一个黑发青年坐在祭坛的边缘位置,正好奇的打量着地上的骷髅头,表情看不出半点紧张。
被踢出群聊的密教徒悲愤不已。
他念了几句‘完蛋了,全完了’,旋即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满脸无辜的黑发青年。
他居然要把龙母的信徒子嗣献祭给龙母!
这简直就是把对方孩子杀了还做成煲仔饭给对方送过去!
光是想想那场景,痛苦教徒就感觉腿软了。
密教徒双手捶地。
“对,就是这个。”
白榆一拍手,祭坛光芒绽放,他的笑容爽朗而阳光:“死灵君主,来吔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