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行为是相当勇敢了,却也相当不理智。
白榆抬起头,从感悟中睁开眼:“伱们怎么来了?”
“我们当然要来了。”芙蕾德莉卡倔强道:“怎么可能因为你留下一份书信就彻底不闻不问了。”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安洁莉卡举着手,不卑不亢的说:“堂堂圣徒也不该欺负弱小吧!”
白榆:“……”
天秤圣女端起茶杯,淡淡道:“看来你还真是挺受女孩欢迎的,小家伙。”
白榆擦了擦脸上的血,说道:“是你把她们放进来的?”
“不然还能有谁?”
“……有必要吗?”白榆有些愠怒的问。
“谁都有权利去追寻答案,你不是唯一一个。”圣徒看向花坛的方向,淡淡道:“你可以傲慢到认为只有自己才是命中注定的救世主;却不能傲慢的认为在意这个世界的只有你一个人。”
“我没这个意思。”
“是啊,你或许本意不是如此,但你的心中还是将她们都视作需要保护的对象。”天秤圣女继续说:“因为是需要被保护的弱小存在,所以你才要在必要的时候甩开这份负担。”
“……”
“但是你也看到了,刚刚她们可是奋不顾身的扑过来挡在你的跟前。”圣徒莞尔道:“世界上会有几个人愿意为了你去直面封圣?即便如此你还要坚持她们该回去的念头?”
看向安洁莉卡和芙蕾德莉卡,白榆的愠怒不自觉消散了。
“不愧是圣徒,是真的很懂得如何宽慰人,这话疗水平不去当临终关怀师可惜了。”
“我就将你的讽刺当做赞美听了。”天秤圣女打了个响指。
下一刻白榆再度哐的一声五体投地。
陷入地面抠都抠不出来。
芙蕾德莉卡怎么用力都拉不动。
安洁莉卡惊慌失措。
白榆却还有时间嘴硬:“区区西方蛮夷竟敢如此羞辱我……”
“嗯?”圣徒挑眉。
“请加大力度,鄙人十分感谢。”
白榆咬牙切齿,抓紧机会感悟圣域的奥妙。
五阶的陪练啊,这么好的待遇能去哪里找。
就算挨几顿毒打也无所谓了,出点血又算什么,就当是练功时候的必要损耗了,况且这点损耗还不如某些宅男一天尻的枪的损耗大呢。
圣徒周身的圣域就好比一种常驻的自然现象,在晋升为封圣的同时,其存在本身就已经被排斥在了世界外侧。
她甚至不需要去做些什么,只要释放力量的同时,就能让白榆得以一窥封圣境界的奥妙变化。
此时芙蕾德莉卡放弃了把白榆从地面上拔出来,她看明白了:“你们是在对练?”
“别误会了,小女孩。”圣徒平淡道:“我只是在教训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顺带给他松松全身筋骨,治一治他这张烧成灰都不会融化的硬嘴。”
芙蕾德莉卡了然,顿时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脸色微微古怪。
心说难道我成了这场play的一环么?
怎么感觉圣徒特意把我们叫过来,就是为了制造这场巧遇,好有个明面上训斥到他抬不起头不敢嘴硬的机会?
难道圣徒大人之前和白先生斗嘴输了?
应该不会吧?
她悄悄看向天秤圣女,只看到对方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有被爽到。
芙蕾德莉卡不敢深究下去。
倒是安洁莉卡脑洞大开的说了一句:“终于……白先生连圣徒的软饭都吃上了吗?”
天秤圣女手里的茶杯差点打翻。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芙蕾德莉卡冲上去捂住安洁莉卡的嘴巴,执子之手,将其拖走。
此时,白榆从地面上撑起身体。
面对封圣级别的威压,他已经开始逐渐适应。
空间的律动变得愈发清晰可见。
……这小子,不说沾花惹草的性格,唯独天赋这一块没的说。
天秤圣女微微眯起眼睛:“很不错,短短一天就进步了这么多。”
“谢谢。”白榆支撑着压力,抱了抱拳:“您是个好人。”
天秤圣女:“……”
轰——!
白榆再度嵌入地面中,空间中传来的剧烈压强超级加倍。
“???”
……什么情况?
白榆一脸蒙圈,他其实压根没听到刚刚安洁莉卡的最后一句话,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感知空间和适应压力上。
将茶杯重新续满。
天秤圣女暗暗咬牙。
这小子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机会。
你可真是谁的便宜都敢占啊?
嘴硬传三代,人走嘴还在。
今个天热,地上凉快,给我在地上躺上一整天冷静冷静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