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们厂里，最近的效益怎么样啊?”

牛野天天在学校待着，还是对社会上的反应慢了一点。

也是听了三丽说起，乔祖望下岗，才意识到了，南京城里面的国营工厂。

又迎来一次，关键的转型时期，所以就又迎来了一波大的工人下岗潮。

“唉…说起来厂里，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以前效益多么好的一个厂子，现在厂里工人的工资都要发不下来了。还好咱们家里，也不指着我的工资过活，对咱们家影响不大。”

怎么说牛妈，也在食品厂工作了那么多年，肯定也是很有感情的，看着厂子一步步的落寞，就算不缺那份工资，心里也不会好受。

“妈，你们厂都这样了，厂领导，也没做点什么改变吗?”

“有没有改变，这妈就不太清楚了。厂领导个个都是说努力了，天天出去陪客户，想要接订单，订单没接到多少，领导个个过的挺腐败的倒是真的。我听厂里的人说，厂里经营情况如果还没有什么改善，厂里就也要安排工人下岗了，厂里现在都是人心惶惶的。”

牛妈多少带着一些对厂领导的不满说道。

随着牛爸的生意越做越好，多多少少，也帮食品厂里面拉过订单，牛野倒是对牛妈下岗这个事情不担心了。

而且牛爸多少也算一个有钱人，有一定价值，厂里的领导在人情世故方面，都是一些人精，有可能的话，肯定要卖好牛爸，不会选择让牛妈下岗。

“妈，以后您在厂里了，可以多留心点，厂里的一些重大消息了。”

“牛野，妈在厂里面，就是一个小组长，关心这些事情干嘛?”

“妈，看样子你们厂，现在的领导，没什么重大改变的话，厂里也支撑不了太长的时间了，厂里最后也就只剩几条路子了，要不被转卖，要不被外资合营，要不允许被承包。”

“现在的工厂，都不是这样吗?”牛妈毕竟在工厂工作，对这些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厂子要被转卖出去，你们这批工人，新厂要接收还好，当然了，这个很难做到。做不到的话，工人没办法安置，工厂就很难顺利的卖出去。被外资合资的话，你们厂各方面的条件又都不是很突出，南京城比你们条件好的食品厂，就有好几家，所以被合资可能性也不大。你们厂最大的可能，就是被承包了，如果真是这样，这对咱们家倒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你不会想让你爸，把我们厂承包了吧，我们那么多厂领导，在食品厂工作一辈子了，都救不活我们厂，你爸一个外行怎么可能。”

“我爸没有把握，但是我有把握啊。这个事情要详细说起来，太复杂了，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妈，你留意着你们厂那边的消息就行，如果真有对外放出，可以被承包的消息了，咱们再详谈。”

牛野作为牛家，文化程度最高的一个人，说话还是有分量的，牛妈还是愿意相信的。

虽然牛野只是一个学医的，但是牛爸，牛妈，本能的就觉得，牛野上了这么多年学，读那么多书，懂什么都不奇怪，也应该什么都懂。

这次牛爸出去应酬了，没在家，牛野也就没单独给牛妈一个人详细解释。

还是两个人都在的时候，一次给两个人解释清楚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