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自然知道孙禄堂所说的那道槛是什么,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孙禄堂眼中绽放一抹精光,激动地拽住秦浩的胳膊:“那你,跨过去没有?”
秦浩无奈摇头:“这些年我游历了大半个中国,还是没有找到练出‘气’的方法。”
“.......”孙禄堂眼底满是失望,不过随即又挤出笑容:“没关系,你还年轻,至少还有二十年时间去求索。”
很明显,孙禄堂是怕秦浩心灰意冷,失去了对武道的追求,作为同样在巅峰期卡在那道门槛的人,他很清楚,那是一种怎样无助的滋味,练不出气,武功再高,一枪撂倒。
人群中,秦浩原本是宫宝森一行中最不显眼的存在,宫宝森就不用说了,北方武林魁首,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薛癫这些年也是声名鹊起,年轻一辈中少有能在他手下走过十个回合的,至于老一辈嘛,自然就更不用谈了。
就连马三作为宫宝森的关门弟子,也早已打出了名堂,宫若梅嘛,宫家二小姐,宫宝森唯一的女儿,巴结还来不及。
不过,就在叶云表跟宫宝森寒暄一番后,却越过人群,来到秦浩跟前,冲他抱拳拱手:“津门一别,还未来得及多谢先生相护之谊,今晚略备薄酒,还请先生不要推辞。”
话音刚落,那些不认识秦浩的武林人士纷纷对他投去诧异的目光。
武林人士在普通人眼里是高来高去的大侠,可在当权者眼里,却是混乱的制造者。
侠以武犯禁!
当年清廷入关时,甚至下达禁武令限制百姓习武,可见官府对江湖中人的忌惮。
而叶云表现在代表的就是官府,他的地位即便是宫宝森都比不上。
这样一个人,却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如此推崇。
“叶先生怎么对这小子这么客气?”
“可不是嘛,看着还没我儿子大呢,凭什么?”
“你还别不服气,人家虽然年纪不大,可辈分高啊,李存义的关门弟子,你惹得起?”
“李存义又怎么了?人走茶凉,辈分高又怎么样,习武之人,擂台上见真章,有本事跟我打一场。”
秦浩对这些挑衅充耳不闻,这帮人明显都是年轻一辈的拳师,急着想要上位,那些老一辈的正似笑非笑盯着秦浩,看他的反应呢。
不过,秦浩没反应,薛癫却忍不住了,怒喝一声:“想要挑战我师弟,你们还不够格,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霎时间,刚刚还在叫嚣的年轻拳师都不吭声了,薛癫的名头可全都是打出来的,而且脾气火爆,下手也贼重,弄不好就是骨断筋折,谁敢跟他打?
“多谢叶先生美意,我今晚还有点事情要办,就不参与了,您跟我师叔多喝几杯。”秦浩对这样的酒宴完全没兴趣,而且他晚上是真的有事。
叶云表满脸遗憾的道:“那好,改日再为先生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