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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若兰的声音很大,众苗民听了之后,动作更快。
他们已从山上砍了木棍树枝,正在利用藤条,搭成了架子,把六具尸首抬回去。
汪汪!小黑狗叫了两声。
巫女姐姐出现在门口,道:“麻若兰,你随我去个地方,有件旧事,我必须要告诉你。萧寒,你也一起来!”
麻若兰自然听从巫女的话,吩咐众人接着搭担架,跟着巫女一起,出了休息的破屋。
穿过破败的房屋,到达了昨天我闯入的院子里。巫女姐姐在前面带路,打开盖子后。我点了一只火把,照亮着幽深的暗道。
麻若兰讶异无比:“没想到老茶花峒下面,竟然有如此复杂的地洞。”
巫女道:“这是避难所用的暗道,一旦有强敌来侵,我们就会躲到这里面。寨子的人遇害之后,地道自然就废弃。”
走了一会,便到昨晚那一堆罐子的地方。
今天打了火把,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这些罐子的颜色和形状,与麻若兰用的罐子是一模一样的!
麻若兰见到这一堆罐子,被深深地吸引住了,根本挪动不开,仔仔细细地检查之后,有些可惜地说道:“这些罐子里的蛊虫尽数殒命。从罐子残存下来的气味判断,这里面有不少的蜈蚣蛊、七色蛊、螳螂蛊。哎!还有数只金蚕蛊!”
麻若兰费尽心思,也只有一只金蚕蛊,从这堆罐子里闻出数只金蚕蛊的气息,只是会觉得惋惜。对她而言,若是再多几只金蚕蛊,茶花峒在苗疆的威名必定大盛,一般的人也不敢来茶花峒捣乱。
我倒不希望麻若兰一下子得了数只金蚕蛊,所以听到她说罐子蛊虫尽数殒命,我心中还是暗暗高兴。
一只金蚕蛊就这般凶险,若是有了数只,怕是祸事将近是,会有灾祸降临的。
巫女道:“没什么好可惜的。当年老茶花峒全盛时期,几乎家家会金蚕蛊,可最后又能怎么样,还不是遭遇横祸,最后荒废成为了一个鬼寨!”
巫女催促了一番,麻若兰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这些罐子。我们在地下通道中又走了一会,方才到了满是尸骸与人骨的地方。
墙壁的荧光依旧散发着光芒,地上的尸骸保持着和昨天一样的动作,墙壁上的血手印依旧明显。
麻若兰历经沧桑,见惯了生死,陡然看到如此多的尸骸,也是震惊不已,嘴巴张开,久久都没有说出话来。她眼光毒,随即一扫,便瞧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大声叫道:“他们……他们都死于蛊虫手下……无一例外,小孩子也是死于蛊虫手噬咬!怎么回事?”
巫女道:“没错,他们都是被蛊虫反噬!一夜之间,蛊虫毒杀死寨子里所有的人。不过当时有一户人正好外出,侥幸存活了下来。那一户人离开了老茶花峒,在几十里外的山谷中安家,便是今日的新茶花峒!”
麻若兰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眼前的成堆的骸骨在无言地控诉着。
“没错,我们正是外逃的那一户人!”麻若兰伸手捂住胸口,悲伤地说道,“我一直不知道为何老寨子里的人会忽然消失,到了今日,终于弄清楚了,也算是解开萦绕在我心中多年的谜题了。”
巫女冷笑一声:“那你可知道,为什么蛊虫会反噬?”
麻若兰想了一会,方才说道:“蛊虫反噬有很多原因,最常见的是它们忍受不了人类的控制,它们便反击了人类。不过蛊虫的性命常与主人性命相通。它们反噬了主人,杀死了自己主人,所以它们自己也死了。”
巫女道:“我告诉你,是有人故意引发了蛊虫反噬,借此害死了我们寨子里的人。我也被困寨子多年,要不是萧寒闯进来,我或许永远无法把这个秘密告诉世人。”
麻若兰连连后退,最终扶着墙壁,这才没有瘫坐在地上,大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谁这么厉害……可以操控一个寨子里的蛊虫,我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厉害的人!”
巫女忽地上前,抡起手掌啪啪两声打在麻若兰脸上。
麻若兰嘴角当即流出了鲜血。
“麻若兰,新茶花峒的人,唯你命是从。你却领着众人跪在一只蝎子手怪物的面前,你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巫女厉声喝道。
“巫女前辈,我麻若兰兢兢业业,一心一意为了茶花峒,从未有半点私心,我只是一直被那只邪神吓住,不敢拂逆它的意愿。昨天我们已经……把它赶走了!”麻若兰挨了两巴掌,颇为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