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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退开,鬼父闻声也退到一边,眼神有些复杂。
只见一人带着鬼王面具从人群中之中走来,后面还跟着云崖怪叟。只是云崖怪叟不是自己走来的,而是两人架着,从后面拖上来,脸上有不少淤青,鼻子已经肿了,眼睛是肿得只露出一道缝隙。
“这老东西骗了我们,那里根本就没什么其他的蛊虫。”鬼王的声音冷冰冰的,面具之下,根本看不清楚表情,“不过看到麻先生站在这里,我大概明白过来。云崖怪叟是受了麻先生的胁迫,所以才会弄出这一出调虎离山之计,幸好鬼父聪明,及时看穿这个诡计!”
我心中已经,方才带着鬼王面具离开的人,根本就不是鬼父,而是鬼王。
也就是大半年不见的萧山。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萧山。更没有想到,他竟然回来的。
虽然戴着鬼王面具,但我清楚。这声音就是萧山的眼睛,虽然和之前冰冷了很多。但是声线和语调是不会欺骗人。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也是冷漠了不少。
鬼父道:“鬼王,云崖怪叟就是墙头草。这次故意引我们走,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没想到这老东西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背叛我们黑煞!”鬼父说话的时候,身子弯曲,对鬼王甚是恭敬。
可以看出,鬼王虽然是鬼父带大的。但是主仆名分已定。鬼父充其量只是个仆人而已,在少爷面前,说话必须毕恭毕敬的。云崖怪叟里外不是人,挨了一顿毒打,早已支支吾吾地叫嚷着,闻言更是喊冤:“鬼父,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若是不……听麻先生的话,我就必死无疑的。我中了他的剧毒!”
鬼王冷笑一声:“蠢东西,你身上哪有什么剧毒。麻先生只是弄了点泥巴到你嘴里,你就以为中了全世界最厉害的剧毒。那真是太令人失望了。你的心早已不在黑煞,所以一点泥巴就把你给吓住了。”
云崖怪叟又是喊冤:“鬼王……我真的没有……我对黑煞都是忠心耿耿的。”
鬼王摇摇头:“把他的嘴巴捏开吧!”架着云崖怪叟的手下当即捏开了他的嘴巴。鬼王道:“五色蛊稀松平常,对我黑煞一点用处都没有。我本以为你这个人对黑煞有点用处,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用了。”
鬼王话声一落,两个手下取了一个小瓷瓶,将五色蛊倒入云崖怪叟的嘴巴里面。这种情形我之前见过。鬼王在舍弃茅达这颗棋子的时候,就把蛊王虫还了回去。
这回把五色蛊送给云崖怪叟,表明云崖怪叟的末日也就到了。那五色蛊进入怪叟的嘴巴里面。不过一会,那怪叟的身子开始出现了痉挛,嘴角流出鲜血,眼睛布满了血丝。
“这老东西,自己的蛊虫对付不了别人,对付自己却这么厉害。”鬼王冷笑一声,又对鬼父说,“你说我心慈手软,这次你总归无话可说了吧。这老头子,就是该死。”
云崖怪叟眼珠子越来越红,扭头看着我:“你……都是你。我若不是遇到你,怎么会这样子……杀了我吧,我不想这么痛苦……”
我心中长叹一口气,只觉得无限地怜悯。这个云崖怪叟,到死的时候,都搞错了一件事情。真正弄死他的人,并不是我,而是黑煞那一帮人。可惜他到死还认为是我害死了他。
真是可怜而又愚蠢的人啊。
一时之间,我无话可说,多余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话说了。
麻老姑叹道:“你这蠢东西,恨人都恨错了对象。”
云崖怪兽被五色蛊折磨,一时半会不会死掉,还要痛上几天几夜,方才气绝身亡。鬼父挥挥手,两人架着云崖怪叟退去。只听到他断断续续的惨叫声。
鬼父惶恐地说:“鬼王,我无权批判你做的事情。处理叛徒,本该如此的。只是眼前还有一人,是你的相识。不知道你现在能否像刚才一样,干脆果断地下狠手。”
鬼父口中的那个人,自然就是我了。
鬼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鬼父,你还是在怀疑我。我告诉你,今日不管是谁,只要阻碍黑煞办事。我都直接杀掉。这本是我存在的意义,也是黑煞把我养大的目的。哈哈哈……”
我也大笑起来:“萧山?鬼王?我是叫你萧寒呢,还是鬼王?我想,你可能自己也搞不清楚,该叫你鬼王,还是叫你萧山了呢?”
戴上面具后,他就是鬼王;摘下面具后,他就是萧山。
如今眼前的萧山已经戴上了面具,就可能已经舍弃了以前的情感,舍弃了以前的回忆。从我见到萧山到最后在风陵渡离开,两人相处了大概一年左右的时间。
现在想想,那段日子或许是最和平的日子。至少不会太多的顾忌,大家都会以真实的一面相对。而且那个时候,还有谢薇,还有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