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亿类传播公司。

离正式上班还有一刻钟，周茉和嗲妹鬼鬼祟祟溜着墙根来到清洁杂物室，果然看到周庭在打瞌睡呢，正睡得香。

“真要这么做？”嗲妹小声问周茉。

周茉坚定点头：“嗯。趁着田文文不在办公室，她没有后援，咱们抓紧时间，不怕她不说实话。”

“不会搞错了吧？”嗲妹心存疑虑。

“八九不离十，就是她们两搞的鬼。”

“确定？”

周茉不耐烦：“哎呀，婆婆妈妈的，嗲妹你几时这么怂了？”

“不是怂。而要考虑好方方面面。万一搞错了，咱们怎么下台？”嗲妹严肃神情。

“一切后果我来担着，行了吧？”

“行。”

周茉开始翻动杂物室，不但翻查周庭的个人私有物，还把角角落落都搜巡了一遍。

“怎么样？”就近盯着周庭的嗲妹抬抬下巴轻声问。

周茉失望两手一摊：“没找着。”

“我就说吧。真是她干的，难道还留着作案工具？”

“太可恶了。”周茉推一把周庭：“喂醒醒。”

周庭睡的沉，没醒。

“看我的。”嗲妹掳掳袖子，大声：“发薪水啦。”

“啊，薪水……”周庭一下子就从梦中惊醒，茫然：“什么……”

突然看到周茉和嗲妹，周庭神志回归，不咸不淡：“哟，什么风把两位吹来了？”

“东南风呗。”嗲妹皮笑肉不笑。

周茉双手抱臂冷笑：“周庭，没想到我这么快就上班吧？”

“切。你上不上班管我什么事？”周庭揉揉眼睛拿起杯子要润喉。

眼角余光瞄到嗲妹跟周茉用一种很期待又巴不得的异样眼神盯着她的水杯，脑中警铃大振，周庭当机立断放下水杯，转而问：“你们跑这里来干什么？”

周茉不答反问：“你怎么不喝水了？”

“管你什么事？”周庭嗤的冷笑。

嗲妹故意：“关心关心同事也不行吗？”

“啧啧啧平时就跟仇人似的对我，现在却拿我当同事？事出反常必有妖。”周庭懒懒散散：“说吧，到底想干嘛？别跟我绕弯子。”

“没干嘛呀，就顺道过来看看曾经工作的地方是不是跟原来一样。”周茉随意摆头：“呶，扫把怎么挪位置了，原来不是摆在这里吗？一点也不顺手，且占地方。”

“对对，还有这个清洁桶，啧啧瞧瞧这脏的……”嗲妹也在挑刺。

周庭看白痴一样的看她们，也不作声，就神情冷漠。

没办法，时间不多了，嗲妹冲周茉使个眼色。

周茉叹口气，不得不赌一把：“周庭，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呀？”

指指自己，周茉刚要张嘴，目光一凝，她转变画风：“认得郑蓉蓉吗？”

“认得呀，十八线网红，你曾经的客户。”周庭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