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正，把酱油递给我。”

“丛正，花菜你还洗呀？”

“丛正……”

周茉在厨房忙活，丛正自告奋勇帮忙兼学习，但是今天一直在走神，没帮上忙反而让周茉更手忙脚乱了。

“你怎么啦？在想什么呀？”周茉不满问。

丛正甩甩头，歉意：“不好意思，我，我好像想起什么来了。”

“是吗？想起自己是谁了吗？”

丛正摇头：“没有。不过脑子里有些片段闪过，我没抓住……”

周茉翻眼叹气：“算了，你去客厅慢慢想吧，别在这里给我添乱了。”

“对不起茉茉姐。”

“行了行了，出去吧。”

“哦。”

把丛正赶出厨房，周茉加快做晚饭的速度。

“茉茉姐。”丛正又出现在厨房门口。

“又怎么啦？”

丛正挠挠头：“我，我出去一趟。”

“干嘛去呀？”周茉奇怪反问。

丛正迟疑下，支吾：“嗯，买，买饮料。”

“冰箱还有吧？”

“没有了。”

“好去吧。顺便多买几瓶凉茶回来，那个好喝。”

“好。”

丛正得到许可，快步出门。

下楼后，他并没有直奔小卖部，而是左顾右盼，目光敏锐又犀利，似在搜巡什么。

绕着小区晃了一圈，没有收获，丛正纳闷低语：“那种被熟悉的人盯着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死心，他又慢慢在小区东寻西找，还是一无所获，这让他不免产生自我怀疑：“是我感觉出错了吗？”

天色渐晚，继续在小区晃荡也不太现实，丛正失望的空手而归。

周茉等在沙发上刷手机，看到他进来就说：“回来了，饿了吧？嗯，饮料呢？”

丛正在门口站定，懊恼：“对不起，我忘了。”他准备转身再次出门，被周茉叫住：“算了，先吃饭，回头再下楼好了。”

“……好。”

周茉明显感觉出丛正的心不在焉。

平时一碗饭，他用时不会超过三分钟就能干光，今天，他皱着眉头，扒拉着饭碗，五分钟过去了，还有半碗饭。

“丛正，你在想什么？”

“嗯？没有，没什么。”丛正定定神，强颜欢笑：“可能上班有点累吧？”

“是吗？”周茉当然不信。

丛正上班有她累？何况今天公司还算平静，客户平稳，不太劳心费力，怎么就累了？

“嗯。对着电脑，眼睛有点酸酸的。”丛正强行找借口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