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在场的将士,都将武器举高,报以肯定的呼应声。
“苏尔雷曼是谁?”高文好奇地问站在皇家御旗下的法罗夫。
“就是吉利基·阿尔斯兰的绰号,法兰克人都是这么称呼他的。”
这时候,守捉官的目光,看到了站在前排,系着猩红色披风,挎着整个队伍里独一无二的鸢盾的斯蒂芬·高文,便暗地里忍住了表情,微微点头。
“扬帆远航吧,顺风已经浩荡地吹来,水手们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远离岸边的黄脸婆了!”来自阿马尔菲的一名水手如此高喊着,像个敏捷的猿猴般,嗖嗖嗖爬上了商船的主桅杆,接着在半空里飞翔着,将绳索利索得套来套去,风帆很快吊了上去,导航员开始挥动手里的令旗——接着鼓点声响起,桨手们开始划动手里沉重的长桨,一艘艘拜占庭的皮罗蒙轻型战舰,和夹杂在其中的运输士兵和马匹的征用商船,顺着来自欧洲湿润的春夏之交的风,平静无碍地朝着亚细亚那边深灰色的山脉和陆地驶去。
高文站在船只中央的高栏边,菲特亚斯抱着铠甲和盾牌,坐在他的旁边,甲板上都是人,下面的舱室还冒出了马粪的味道,混着海风是十分的熏人,法罗夫执着巨大的绣着十字架的御旗,对着大家不断喊到,“我们突袭的目标,是阿拜多斯,红手分队要第一个带着这面御旗,登上城墙!”
“奥丁神庇佑!”甲板上,许多没有受洗,还保持原始信仰的衞队武士就晃动着手里的战斧吼叫起来,高文也晃晃悠悠站起来,“给我穿上铠甲。”他对菲特亚斯说到,数个月前他正是从阿拜多斯城渡海逃难来的,现在又要回去了。
“主人,披上了铠甲后,一定要等到船只冲上滩头再跃上去攻击,不然会被淹死的。”菲特亚斯一边帮忙,一边不住地提醒。
“阿拜多斯就在眼前了!”这当儿,乔治·帕拉罗古斯的旗舰之上,导航员在桅杆上,抱着胳膊朝着下面的甲板大喊道,随着这声,乔治身边的老兵连队,纷纷站起来,都开始往头上戴上意大利圆边铁盔,将长剑扛在肩膀之上,有的还开始检查弓箭和弩。聒噪声里,狄奥格尼斯拉着缆绳,来到了乔治典厩长的面前,指着黑色靠海的阿拜多斯城墙,“这座城市是滨海的城垒,所以这面城墙在满潮后,和水面的距离是很短的,方便商人和士兵登船。”
“你意思是,我们直接将船靠近后,突袭占领它?”
“是的!”守捉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