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提修斯举起了手,表示他不理解也不希望高文再继续说下去,“马上你会把这个国策,镌刻在两根石柱之上,自此实现巴里城的自治,就像当年威尼斯脱离罗马帝国那般。”
“是的,不过巴里城仍然会缴纳贡金给陛下,并且我还是在陛下的册封之内。”高文很恭谦。
但是劓鼻将军明显不吃这套,“没意外的话,你就是首任巴里总督官大公。”
“是的,巴里民意代表的热情我无法推却,现在我是名副其实的dux。”高文仰起头,带着很荣耀和很沉重的责任感,对着夜空当中的月亮说到。接着,几名披着红手十字剑号衣的工匠走了下来,竖起了文字模板,开始在石柱上雕刻起来。
响声当中,泰提修斯满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抚胸鞠躬,“不管如何,与您并肩作战的岁月总是让人感动满足,高文大公阁下,这话语发自鄙人泰提修斯的肺腑。”
“那为什么不继续追随我作战下去,还是被固有的绳索牵绊着吗?”高文接着走下了台阶,诚恳地对骑兵将军请求说。
“如果来日红手大连队为陛下尽忠,在小亚或意大利和科尼雅、诺曼匪徒作战,那泰提修斯必然还有与大公并肩而战的机会。”说完,泰提修斯倒着退了几步,接着转身和他的库曼衞队,踏着月色,朝自己的营地归去。
但是当泰提修斯来到营门前时,却发觉所有的库曼士兵都沸腾起来了,他们成群结队地走出来,从站在门旁的修士那取来绣着染着红手十字剑的罩衣、军旗,包括许多凯撒送来的私兵军仆一起,泰提修斯即刻拦住了其中的一位,对方看到是自己的将官,顿时俯身鞠躬行礼。
“要做什么?”泰提修斯的话语带着一点严厉。
“我们要受洗,参加红手大连队。”这群突厥血统的库曼蛮子的话语让人哭笑不得。
虽然无法理解,但泰提修斯的手臂还是令人难以置信地重新垂了下来,低着头,让士兵陆陆续续从他的两侧而过,带着某种无可奈何的表情,长叹声,“突厥谚语说过,只有狗才会回头吃自己吐下来的东西,既然如此,这群库曼人就随他们去好了……反正凯撒阁下会继续拉拢高文的,但就怕那时候凯撒,不,是整个帝国的手中没有那么粗的锁链,能拴得住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