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那边扎塔城头的敌军也聚集得越来越多,许多人紧张地叫喊着,从军械库里运来破坏的器械,准备将威尼斯与阿马尔菲船只搭上城头的梯道给破坏掉。
“剃刀连队的勇士们,我们上去。”关键时刻,贡莱托第一个背着长剑,举着盾牌,顺着梯道冲了上去。
“法罗夫连队的勇士们,锦册兄弟会的勇士们,可不要落后了,远征道路上的第一次荣光在召唤着我们!”高文也在舰桥塔楼上挥手高呼,接着带队的乔瓦尼也举着骑矛,背着盾牌与剑,紧随着贡莱托,在风雨上爬上,接着一个士兵拉着一个士兵铠甲后的挂扣或锁环,踏着在海水里剧烈摆动的梯子,呐喊着攻了上去。
旗舰如此,其余舰船也都效仿起来,阿马尔菲的水手也再现神技——自横着的桅杆上滑行,跃入扎塔的城堞后奋战。
城堞、垛口和塔楼上,到处刀光血影,乔瓦尼前面的士兵被一块砖石当面砸中,惨叫着滚了下来,乔瓦尼机灵地侧身躲开,接着奋力跃上,一手拉住梯道稳住,一手手持骑矛,扎中了那个抛下砖石还未来得及收回身形的扎塔勇士咽喉,对方扑腾身死,倒在垛口上,阻截住了后面人的射击,接着乔瓦尼喊到,“扎塔城已经被兄弟会击破,主眷我等!”抛下了骑矛,自背后拔出剑来,拉着那家伙的尸体,借力跳入了城堞后,其余将士奋发呐喊,也挨个冲了上去。
高文在舰桥之上,也仰视着城头的战况,雨水洗刷着他的面庞,并不断走来走去,调拨人手增补上去,这时候他发觉一名身形瘦削,也穿着兄弟会罩衣的剑手,在他身边嘿哈嘿哈地比划着,跳来跳去,并时不时举着盾牌走到自己与威尼斯执政官面前,做出遮挡的姿势。
“你是哪里人,同工兄弟!”高文带着点不悦的语气,他看到这家伙的眼神里,有种畏惧与轻浮。
“我来自风景如画的西西里,那里有美丽的羊群,还有漂亮的姑娘,大公阁下。”那希腊籍贯的剑手说完后,又深吸口气,接着长叫声,举着盾牌跃到了高文的右侧,乍看起来好像是他在护衞大公,但细看起来他却是在“顺着”箭矢方向游走,反正就是不愿意靠近梯道,更不要说攀登上去支援战友了。
“说出你名字,还有你为什么跑来,但不愿意参与作战!”高文彻底生气了,这家伙看来也深谙“在领导身边就是安全”的硬道理,揪住了他的衣甲,喝问到。
“对不起大公阁下,我叫莱特,是勾搭了名家乡诺曼骑士的老婆,没办法才跑来参军的。”这位叫莱特的倒也畅快,像只小雏鸟般瑟瑟发抖。
高文一把就将他推上了梯道,随后扬起磷火之剑堵住他的退路,“上去,莱特。”
接着见到对方回看着自己,并哭丧着小白脸,高文把剑刃抬高,再度暴喝了同样一句话,莱特便哇哇叫着,摆动着头发,连佩剑都在慌乱里丢掉了,光着手“奋勇”攀登了上去。
三分时间后,城堞上的扎塔军被杀得溃散,一些人抛下武器投降,却被贡莱托拔剑全部杀掉,剩下的心理彻底崩溃,有的跳入海水当中,有的躲入民居,还有的遁逃去了伯丁的宫城里。
其余方面,在北部山丘要塞群落,在沙洲地带,红手大连队其余团队,在韦萨特·梅洛的调度下,也奋力围攻,营造出声势,让扎塔军不能相顾。但是,山丘四座要塞当中的守军,看到威尼斯人与高文的联军已经登上城墙,夺取城市,因为担忧王公安危,便全部抽调出主力队伍,要顺着海岬入城,增援夹击高文所部。
时间分秒必争,高文也爬着梯道,登上了城头,随后带领三十名兄弟会,与十名衞队武士,顺着战道,朝着能控制海岬的那面城墙奔去,在那里几名斯拉夫士兵正在全力扳动机关,企图把吊桥给放下来,接应山丘守军入城。
高文跃下来,抡动战斧,劈杀了其中的两位,其余吓得转身就跑,也被随即赶至的兄弟会杀死,接着高文削断了立在城头的扎塔旗帜,看着在海水壕沟前蜂聚而来,但却无可奈何的山丘守军,哈哈大笑着,将砍断的旗帜长臂一振,抛了下去,山丘守军们纷纷躲避,接着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