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种情况,是否要去与机要秘书官对证。”乔瓦尼有点犹豫。
但莱特却把军法官特意牵到一旁,神秘兮兮,“乔瓦尼·德拉维亚兄弟,这还要对证个什么啊,在你们乡村,难道教会的神甫看上个乐班里敲钹的姑娘,还需要什么程序吗?现在那个执政官是女的,皮肤又带点撒拉森黑,看她会泛起波浪的黑眼睛,看她甜蜜蜜的粉色小嘴儿。我说乔瓦尼兄弟你那是在北方的伦巴第,对这种风情的姑娘见得少,我在西西里可是见得多,哎呀照受不住的,她们可比那些高头大马的诺曼女人难对付得多,照受不住……这个词汇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的……”说着,莱特做出前后摆动的动作,还用手不断从肚子那里比划着,努力叫乔瓦尼懂得“照受不住”的深沉含义。
“好了,你说的我明白!”乔瓦尼脸色出现不悦,“可是大公阁下居然如此,真是没想到,别让锦册兄弟会与大连队的将官们知道就成。”接着他用拳头在莱特面前狠狠比划下,意思这位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巴。
卡贝阿米娅现在依旧坐在绯红色主帅营帐内的座椅上,像条恶犬般的木扎非阿丁握着腰刀,正对着她,座椅后面立着两个高大的衞队武士,一位是原红手分队的,一位是撒克逊人,自英格兰流亡意大利时被招揽整补进来的。
耳边的一缕秀发被高文削断的女执政官,此刻心境倒是平稳下来,就静静坐在那里,反思着过往教训,直到乔瓦尼风风火火走进来,手里举着副镣铐,这还是他从军械库里找出来的。
“你们要做什么?”卡贝阿米娅愕然,恼怒地问到,当时高文去巡视河边的造船营地去了,尚未归来。这话倒也问的乔瓦尼不知如何作答好,毕竟他是最终负责宿营事宜的,于是就摆过头去,把镣铐交到了军仆木扎非阿丁手中,省得有人说他这位基督徒的不是,“把她给铐在椅子上,马上入夜后大公回来,我不希望发生什么肢体的冲突,甚至导致大公受伤。”
“唉?”木扎非阿丁在那里,还不明所以,但卡贝阿米娅瞬间就懂了:高文这个混蛋蛮子,这么快就要背弃诺言,垂涎她的美色(他当年不是一直这样残酷无耻地对待她的嘛),要玷污她为光明的主守护迄今的宝贵贞操。“啊啊啊!”卡贝阿米娅像头愤怒的母豹般,从座椅上腾起,她要自裁来保护自己,但是淬毒的牛舌剑已被没收,她便准备跑去抢夺营帐内高文武器挂架上的东西:突厥弯刀,印着红手的鸢盾,马其顿短戟,还有把玛蒂尔达女公爵赠送的米兰波纹短剑,在边上还靠着把长柄双手斧。
哄笑声里,卡贝阿米娅率先握住了长柄斧,但是使尽了气力,跌跌撞撞,还无法把它给扛起来,更不要说来砍自己了。随后她跑向挂架,但两位衞队武士,很娴熟地就将上面的武器全部握在自己手中,“放开我,放开我!”木扎非阿丁自背后扭住了卡贝阿米娅,用突厥话不断喊着,意思叫她冷静下来,但这让女执政官更加愤怒伤心,便更执拗地挣扎着。
“叫这位小姐冷静点吧!”最后,乔瓦尼把她拉到了营帐的柱子上,用镣铐给锁住后,在柱子上包裹上了兽皮,防备她撞柱,便对旁边人对了下眼色,而后大家便离开主帅营帐,统统立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