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公侯大人的战旗!”所有的骑士和扈从军士,都扛着加洛林式可刺可掷的长矛,或者是狭长的骑兵长剑,绕开步兵阵线的两侧,滚滚奔着目标而去……
这时,高文与红手十字剑战旗也按照预定时间,抵达了战场,“那边下洛林公爵已经和希腊人接战了。”他身边的布兰姆森指着乱战一团的圣阿特金斯门说到。
“你去,告诉公侯阁下,不要前去夺取那道堤坝,恐怕会有皇帝的伏兵。”高文急忙喊道。
但这时,布兰姆森刚刚驱马而去,杀声猛地自另外边的圣瓦西里皇陵前响起——同样是无数像星尘般的库曼、佩彻涅格人打扮的雇傭骑兵,自数个山谷间爆裂开,冲过来,“是泰提修斯指挥的兵马,列阵拒战!”高文拔出磷火之剑,他自然明白,当面这位劓鼻将军万不可轻视的真理。
这下,高文右翼所辖的希腊步兵连队与水手连队,对着戈弗雷军势背对的方向,也是齐齐在旗帜引导下转身,轰然将手中的长矛斜着摆下,正对着泰提修斯驱使来的骑兵,接着背后的水手连队列成横阵,手里杉木弓与轻弩响动不绝,一波波箭雨,自前方同袍的头顶射起,而泰提修斯派出的骑兵则左右平治,忽散忽聚,消耗着高文军队的箭矢备量。
“节约射击,节约射击!”步兵阵列前,旗帜下立着的比雷尔,不断喊到,并派出了传令请示高文战术。
“别管泰提修斯的花招,所有骑兵,簇拥在我战旗周围,充当预备军力。”这便是高文的答覆,而后圣西里尔与施洗者骑兵连队,共近千名骑兵,手持各色旗帜和武器,牢牢团结在了大公的四周,一动不动,戴着红手羽饰的高文,将微蓝的磷火之剑架在了肩膀上,与他的眼瞳色彩互相辉映,咬着牙,“戈弗雷,戈弗雷,可千万别再盲动了,不然整个三支人马就要被割裂开来了,会给敌人可乘之机的。”
皇陵凸前的山丘上,泰提修斯与狄奥格尼斯并肩站在其上,看着其下旷野上,高文的红手大连队步兵和弓手阵势严密沉稳,而骑兵都护衞在高文的帅旗四面,“果然,高文不是那么轻易会上当的,他真是个带兵的好料子。”泰提修斯握着马鞭,喟叹评价说。
“可他现在是我们的劲敌,连好心的布雷努斯阁下都被他给掳走了。”守捉官愤恨地说。
“那你狄奥格尼斯,便给高文的阵势增加点压力好了。此战的要诀,在于高文会向那个方向使用他的精锐骑兵。”泰提修斯说到。
“那很好,我来指挥步兵攻击,让高文动起来。”守捉官随即就骑马奔下山坡,所经之处,手握盾牌和长矛,背着弓矢的拜占庭军队,排起了密集的队形,踏着长草与雪地,朝着高文的步兵阵势步步逼来。
“高文和他骑兵动的时候,就是我们取胜的时刻。”几乎同时,在皇陵对面十个斯塔狄亚处的城门角塔上,阿莱克修斯俯瞰着整个战场态势,说出了相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