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姆森你不过是个落魄的德意志兰佣兵,帝国传承的大事,自有皇帝、元老和罗马公民处断,是不允你我置喙的!”站在台阶上的高文义正言辞。
“可是军队有权为帝国选出更为有力的监管人。”德西乌斯喊到,“现在将军阁下一旦与紫衣公主完婚,我们甘愿奉戴红手七岭大旗,自奇里乞亚直驱皇都,请元老和罗马公民做出选择!”
这下,许多士兵也发自内心地喊起来,“请大公爵殿下登上盾牌,以更好的姿态统率我们。”
“住嘴,黄口小儿们!”高文怒吼起来,这会儿人群当中,坐在肩舆里的尼卡抬起了浑浊无光的眼睛,旁边的两位儿子也不住低声地询问,当今该如何,要是这两个旅团真的暴走,强行把高文架上盾牌上,我们又当如何?
“高文会询问紫衣公主的意见的……”盲眼的老者不紧不慢地说到。
“我感激诸位的拥戴,但敕令之事非同小可,我要返回塞琉西亚,和紫衣公主、总司钵、纹章机要官,各位特马奇、杜盖留斯联席商议。”果然,高文说出了这样的答案,接着就在士兵们惋惜的呼喊里,转入了殿堂内室……
这下,尼卡落下了肩舆垂帘,不顾四周吉那特的交头接耳,清清楚楚地对两个儿子说,“记住,卡列戈斯家族在其后,万万不可以明确表态站在某个阵营当间!不管是皇帝,还是高文,还是其他势力,一旦局势明朗化,我们家族就危殆了。”
当场拒绝士兵们请求的高文,在次日就带着将官们,乘马疾行,渡过了萨尔列夫河,回到塞琉西亚的城门前。
衞城雉堞后,看到这情景的安娜,飞跑下来,与走上廊道而来的高文相拥在一起,“毛普洛斯阁下已经被我安排在驿馆里休息了。”
忽然,高文的手反过来,握住安娜的,“你的意思是……?”
安娜点点头,表示暂时不接待来自都城的法学泰斗毛普洛斯,而是先召开联席会议再做定夺,“而今的局势十分微妙,你我独断是不可以的,必须尊重大众的意见。”
“没错。”高文恍然,接着他笑着搂住安娜的肩膀说,“这段时间征战在外,但也算是有收获,将两座坚强的要害城堡收于手中,并扩充了圣俸田产,还树立在吉那特间的威权——不知道安娜你在这裏,又有什么成就,给我过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