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刚待询问,斯达乌拉乔斯就从夹衣当中,摸出了个绿色的小瓶子,“这是我事前献给公主殿下的神秘药物,她始终没有勇气使用。所以鄙人觉得还是禀告大公爵殿下,为好。”
“斯达乌拉乔斯,你在宫闱当中整天就忙于制作这些无聊的春|药?”高文带着生气的语调说到,胖宦官急忙解释说自己也是为了您和公主的好事着想——现在安娜·杜卡斯也完全到了可以婚配交合,并且怀孕产子的年龄,“任何一位伟大的统治者,王业根基都具备两个条件——漂亮高贵的妻子,和许许多多的子女。”胖宦官这句话说得倒是无错。
无奈接过药瓶的高文,沉吟了两下,对斯达乌拉乔斯嘱咐说,“不管如何,等到歌德希尔德的病情尘埃落定,你负责传话,我会面见安娜,并且把这件事给解决掉的。”
胖宦官忙不迭地答应了,并且轻轻扶住高文的靴子,恳求说以后宫闱的事务全都交给自己打理,必将井井有条,女眷的一举一动他也会全力打听清楚,充当高文的耳目,“嗯,你不始终是陪酒官吗?而后也将是宫廷总管——不发挥你的掌故特长,也是可惜。”在对方千恩万谢退下后,高文拍拍膝盖,另外只手摩挲着温热的绿色瓶子,心中忽然有欲念涌起,不可遏制般,他看着篱笆上的,在月色和夜光下吐艳芬芳的月季花的嫩蕊,忍不住呆呆出了神。
同时在遥远的,链接马拉什群山、埃德萨和幼发拉底河的要塞萨莫萨塔城里,城市里所有的居民:亚美尼亚人、希腊人,甚至包括撒拉森人和突厥人,都点起了无数的松明火把,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怒吼声,推动着各色的攻城撞杆和铜槌,将这座城市里依靠山岭的衞城城门围得水泄不通,喊杀声震天动地,槌头雨点般砸在摇摇欲坠的城门前。
“射箭,射箭!”萨莫萨塔衞城的角楼和门房里,警衞的突厥士兵在射击口后,不断扬起自己手里的复合弓,顺着下面人声的方位,嗖嗖嗖射下致命的箭矢。
血腥的攻坚战告一段落后,城门前横七竖八地躺着攻城者的尸身,和器械的残骸,其余活着的人纷纷退走。
城墙围篱后,一位身着锦袍,带着冠冕的没胡须老者,紧张得瞪着眼睛,看着衞城下的动向,确认这座壁垒安全后,才慢慢退回到了衞城核心的大厅内。
他叫托罗斯·鲁本,名字与那宏伟的山脉相同,是鲁本一世的弟弟,也是现在鲁本王子的叔叔,但是很早就和自己的侄子闹翻,在萨莫萨塔自立为主:雇傭了大批突厥、库尔德佣兵,和亚美尼亚领主为敌,与吉利基·阿尔斯兰、亚吉·西扬、梅里克等突厥苏丹或酋长勾连亲密。
再加上托罗斯本身也是个残忍压迫成性的领主,所以士兵、商贾和农夫都深恨于他。
当坦克雷德带着仅仅二百名诺曼骑兵,在鲁本王子、费拉、库苏斯等亚美尼亚领主军队的协同下,朝萨莫萨塔推进时,无数市民和农夫乃至守城士兵,自愿拥到了坦克雷德旗下,反叛了领主托罗斯,充当攻城的先锋。
现在托罗斯众叛亲离,只能带着五百名突厥佣兵衞队,固守衞城。他手里的王牌,除去向各方突厥人求援外,还剩下个突厥勇士,他来自亚美尼亚高原,名叫鄂斯都·博尔杜卡·江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