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对外的港口都丢失了,现在奇里乞亚国度,鲍德温妻子和帝国紫衣公主正在积极联络意大利城邦在那里避难的船队,着手光复圣西蒙港的事宜——但这一切光有海上武装还不够,我们安条克城的所有朝圣者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要先在城外营垒里站稳脚跟,而后对港口和阿塔城发起猛攻,只要能恢复这裏,我们的粮食危机就能解决了!但是诸位,前提是我们必须先防守,再反击!”高文面对休及诸位领主的诘责,不再沉默,抚着胸口解释到。
对这个方案,博希蒙德也难得地表示赞同,“没错,所以我们暂且还是要和比萨商人妥协,继续高价购买他们的物资。因为现在,只有莫尼克尼领事还掌握着城中唯一的粮食储备。”
结果高文刚才那番话还好,当博希蒙德补充完了后,众人的抱怨声更大了!
休继续发难,他依旧报着城中的物价——一头羊的脚、舌头,6个卢卡银币;一颗羊、驴子的头,1个拜占庭金币;除去头、脚、舌头外,任何个内脏,值15个苏银币;“就在昨日,我的奴仆为我的营帐所有人买了一头死去开始腐烂的骆驼肉,花去了我整整15磅的银子,而我还要为整支军队集中购买比萨人的粮食,而每天都缴纳金银钱币。这到底是为什么?如果要交如此多的钱,才能换回这么粗劣的食物的话,我为什么不交给马赛的商会呢!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休的态度慷慨激昂起来。
这明显是被排挤在密室会议外怨恨,高文一听就明白了,尊贵的休这是在搅局。
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无视。
高文于是转移了话题,他对着博希蒙德,“最近两日,突厥人在铁门要塞那边,出击的情况怎么样?”
阿普利亚公爵不顾继续着的聒噪声,摊开双手,回答高文,“小股部队的攻击,依我的轻兵斥候回报,科布哈可能带着行营和大股的主力,准备要移营到你防磐那边。”
“那就没错,因为衞城那边都是山路崎岖,再加上爵爷你们作战勇猛,科布哈觉得很难能在你们那里取得突破,而我防磐的面前一马平川。”高文说着,踱步到了瞻礼台前,受到恭维的博希蒙德觉得很受用,便跟在他的身后,继续补充着高文的方案,“所以科布哈马上攻击的重点,便会在你的防磐处,或戈弗雷的西堡。我们必须得做好万全的战斗准备。”
那边,众多的领主在休的身后,纷纷指着高文,不依不饶,“我们说了,现在粮食的问题非常紧迫,支撑不了大规模的武装作战……”
“那就把配给的办法给变更好了!”高文咆哮起来,也反手指着休和其他众人,吓得身边始终跟着的博希蒙德也小震了下,“现在起,士兵和劳役者们、新月教徒和基督信徒、平民朝圣者和武装人员、一线士兵和休整士兵、男子和妇孺间,都采用不同的配给标准。”
“什么?”这种根本上违背基督博爱的话语居然就这样公然,在一介大公爵的口中说出来,整个殿堂上几乎所有人都为之变色,除去以手抚额表示苦恼的隐修士彼得外,但是高文似乎也早有准备,一手接过了旁边梅洛事前草拟好的文书,接着“咚”一记重重掼在了圣餐桌上,“一线出战士兵最高,一线衞戍士兵次之,二三线休整士兵再次之,基督信徒里的劳役者再次之,新月教徒劳役者再再次之,不能劳作的妇孺最最次之。”
“现在的粮食情况,如果不给城中的妇孺提供点给养,大批饿死的话,这样如何和我主的慈悲精神相配?”圣职长上阿德马尔画着十字,态度很是震撼,对高文这种冷酷残忍的举措,而博希蒙德则皱着眉站在旁边,周围领主们也觉得虽然这样实在有点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