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的旗帜和实力?”
“不安娜,这些我都不缺乏。鲁本那条鬣狗,早已是天怒人怨,况且我的西斯城和叙利亚门,还有鲍德温的阿达纳伯国,恰好对他的领地构成钳形态势,现在我又有小翻车鱼发明出来的攻城利器,足以横扫他在东奇里乞亚平原上的城堡。我现在在等的,有三样东西。”高文拍了下柱子,转身坐在了长榻上,安娜挨着他坐下,等待着大蛮子的分析和答案。
“第一样,是战马和铁,这个我已经通过和吉利基的密约解决了。我的骑兵队伍,将在未来的战争里无所缺。”
安娜抬起头来,静静地听着,“第二样,是南卡帕多西亚的局势,现在看起来在瑞恩斯坦的运作下民政问题不大,军务方面我准备把沃尔特的具装骑兵团再送回去,固守卡隆城和四周的盐田、农地,监视防备达尼什蒙德,安娜你看如何?”
“当然可以,必要时也可以把具装骑兵们再抽回到你身边,充当预备队。”安娜的嗓音清脆。
“第三样最需要等待,但是也快有结果了,那便是对付鲁本王子的盟友。”
“你说的是鲍德温、戈弗雷他们?我相信问题不大的,替戈弗雷公爵治疗的女医师格拉纳爱也乘船归来了,她在先前的书信里称公爵的伤势已经接近痊愈,只要保养到位就行。”
但是高文下面的话语,却让安娜十分吃惊,“我的盟友可不止这两位,我所需要的最大盟友,是博希蒙德。”
“博希蒙德?”
“是,就是他,红胡子的博希蒙德。”高文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开玩笑。
“可是先前他的外甥坦克雷德在奇里乞亚和马拉什行军的时候,乃至到现在,都和诸多亚美尼亚领主包括鲁本王子在内,是密切的盟友关系啊!”安娜发出强烈的质疑。
高文长吁口气,“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博希蒙德占据了安条克,俨然围绕着他,在东方正形成个诺曼·亚美尼亚帝国,但这种态势我仔细观察后觉得并不稳固——诺曼人太少,加上博希蒙德在控制人心方面,并没有出色新颖的创造,以及他和雷蒙德的关系很差,将来必然会有萧墙之祸的,而这种祸端,我预料肯定是要出在比萨人和亚美尼亚人之手,因为鲁本对博希蒙德并不老实。”
“好像也会牵扯到我父亲的外交术在内。”安娜这时候若有所悟地支起了秀美的小下巴,听着起伏的波涛声,“我弟弟约翰被驱逐走了,换了那个布雷努斯来,还连带着我那愚蠢倔强的妹妹,现在父亲正在听取她的建议猛攻科尼雅余党,这是军事层面上的,在政略层面上,父亲不可能不对安条克的博希蒙德有所行动。”
“是的聪明的安娜,先前我们外交上的密谋,已成功误导你的父亲相信‘休的惨死’、‘安条克的独占’和‘阿拉尔曼堡的沦陷’幕后黑手就是这位博希蒙德,而恰好比萨人的大主教萨福贝尔要来,据巴里城的情报说,他还带着许多比萨商人前来,所以一连串的激烈反应即将到来。”高文笑起来,依靠在了柱廊靠海的栏杆上,“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接待萨福贝尔,据说和他同行的,还有位圣座教宗委派到我这裏来的宗主教呢……到底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