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说的没错儿子,我们才不愿意去叙利亚门那里,只要到那里的话,不管从属高文还是博希蒙德,必然沦为他们手掌心的傀儡,根本无所作为。所以我们马上趁着鲁本和朝圣者集团间的战乱壮大自己,占据此地见机行事。”
“那父亲,以你的判断,这场战乱会持续多久?”
面对儿子的疑问,帕克阿德搔搔光头,又挤着大小眼,托着下巴思索了会儿,“虽然朝圣者的军队很强,但鲁本王国的军力也不算贫弱,双方打起来的话,再加上君士坦丁堡及其他势力介入,估计没有几年乃至十几年是不会终结的。”
赫拉克勒斯也很敬佩父亲的见解。
于是父子商定,固守这座城堡,暂时不让后继杀来的诺曼人进来,但对鲁本王子也持抗拒态度。
另外边,被“礼送”出图柏赛那的费尔,带着些忠心的随从,纵马狼狈狂奔,果然如帕克阿德所料,半夜时分抵达了拉沃德拉。
城堡哨塔上的守兵举着火把,询问勘验他的身份,费尔就凄惨的大喊道,“你们的城主统领官因为被怀疑谋反,遭到诺曼人的诛杀——现在他们许多军马已快抵达这裏,我有挽救这个城堡的谋划,请让我进来,以亚美尼亚先祖和主的名义发誓!”
被放进来的费尔,一路快跑,冲到了堡垒核心衞城里,他在寝宫的入口处,看到刚刚穿好衣服慌慌张张的库苏斯遗孀,而后半跪下来拉着她的手哭泣着,说“尊贵的夫人你已经成了寡妇,并且你的领地也即将面临灭顶之灾。”
库苏斯的遗孀这便放声哀哭,并询问对方说,“生前你就是我丈夫的挚友,双方几乎亲密如同兄弟般,请你兑现入城前的诺言,教导我这个没有智慧的女人拯救这裏的办法吧?”
很快费尔就交给寡妇“拯救的办法”:他把寡妇拉到了寝宫里去,吻她,半强制地和她交合,并哄她“现在我就和这座城堡融为一体,你的安危就是我的”。待到黎明时分,拉沃德拉城外军队马蹄声和喇叭声震天动地:诺曼人的先锋部队,由伯爵理乍得带领,已经迅速推进到这裏。
费尔的办法再现神威,他叫塔楼上撤去了亚美尼亚人的旗子,换上了圣乔治旗,并派人出城,给了理乍得队伍许多的粮食和物资,摇身表示愿意臣服于诺曼人。理乍得很是高兴,就命令整支军队驻屯在城外旷野上暂时休整,准备会同帕克阿德的队伍后,邀击鲁本王子的人马。
但此刻,一支小规模的亚美尼亚斥候,已经骑马跑到了图柏赛那城下,城头上的守兵按捺不住,朝他们射击了箭矢和投石,吓得这群斥候急忙跑回去,向骑军统领官萨利基报告了这个可怕的消息,“前方马拉什群山,已有大批诺曼人队伍存在。”
“该死,应该是谋划泄露了。”萨利基又急忙将军情驰报给十五个古里后的王子殿下。
吓得鲁本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手不断在发抖,头顶上的金冠都要歪斜掉下来,周围的贵族都询问他该如何。当鲁本还在嗫喏颤抖时,另外个方面的斥候也跑来,“卡斯塔巴拉城的东南和西南处,突然也出现大批打着红手战旗的军队,急速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