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塞琉西亚宫殿当中,临时的军事会议也在紧张召开着,主持人正是紫衣公主,“六司各自的长官和副手不用慌张,领国里的四个集市依旧按时开放,一切行政和生活照旧。另外,阿拉尔曼堡的衞戍民军一定要尽职尽责,监视着西侧海滨的动向,有玩忽职守的人即刻处决。米利奥塞法隆野营的最高指挥职责,暂时交给民军统领官比雷尔,信徒女执政官担当辅佐督察。此外,飞书前去卡帕多西亚地区,叫那里的瑞恩斯坦担当全权留守,而沃尔特·桑萨瓦尔所属的具装骑兵团则通行小安条克堡,自东方昼夜行军驰援野营——吉利基已经同意给我们通行权力,反正他现在也是坐守孤城科尼雅,放不放都只是个象征意义。”
“就这样嘛,那大主保人高文殿下呢?”小翻车鱼急躁些,立在垂帘后抢着问出这个问题。
其余数司的司长也都十分紧张地看着垂帘后公主的身影,“惧怕什么!”公主厉声答道,“现在由我亲自镇守塞琉西亚,难道大主保人会眼睁睁看着我不顾吗?自现在起,留下民军骑手四处大索,商会也要每五户出资雇傭名骑马捕手,严拿各种奸细间谍。”
说完,公主因为语气过猛,顿时又要干呕起来,但她却拼尽全力忍住了,小翻车鱼和赫托米娅都看到她的手,死死颤抖着抠住了椅子扶手,指甲缝都要渗出血来,并用衣袖盖住了嘴巴,硬生生地捱了过去,她不能在所有的军官和兄弟会前失态。
“遵命。”所有人即刻垂手答覆说。
确实远远的塔尔苏斯城中,高文也端坐在藤编的座椅上,等着东方前线的消息,手里攥着安娜先前给他的书信,“我的小鹿和小马驹,真的是受孕了……但我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博希蒙德那家伙身上,给我争点气啊红胡子!”
高文说的没错,现在博希蒙德也必须到了要出军决战的时分:开春后,铁桥要塞当中的雷蒙德爵爷忽然自断,举着圣矛和旗帜,在宗主教萨福贝尔的武器祝圣仪式后朝着拉塔基亚和朱拜勒进军,大约八万朝圣者欢呼雀跃尾随他之后,就连戈弗雷、鲍德温和罗伯特也不得不带着主力人马,像臣仆那样跟在雷蒙德后面,“向着光荣的主的陵墓进军。”
雷蒙德这一搅和,萨莫萨塔前线的爵爷们也都闹将起来,他们不愿意在此对抗亚美尼亚和突厥人,都要去圣城。博希蒙德和坦克雷德先是花钱收买,但按捺不住这群人的狂热,后来又劝说但这群人也不买账。
“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全力协同我的战斗,打败那个基督的邪恶敌人梅里克酋长后,我一旦光复萨莫萨塔,便带着大家跟上雷蒙德爵爷的步伐。”最后,博希蒙德这样的哀求,总算是让所有战士的心境平复下来。
而后,所有一切,都得看博希蒙德自己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