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面御墨官好像是照着稿子来读似的,“这种蝰蛇毒液的药理我曾记录在卷宗上,无外乎两种解决的办法,一种是得到圣使徒的抚摸自然可以消解,第二种则是必须要男女交配!”
“交配?”两位郡长同时喊了起来。
赫托米娅转过脸来,“没错,你们现在就进去面见凯撒好了,恰好你们的数目是两个,而伯爵母女也是一对。”
“这样也只能义不容辞了,别说了,救人要紧。”莱特握拳而进,慷慨激昂。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有这样荒诞不经的蛇毒。”蘑菇头的安德奥达特则十分生气。
听到这话御墨官也不生气,她冷笑下,压低声音,“嗯,确实是谎言。其实凯撒笼子里养的是数条根本无毒的蛇,冠以黎巴嫩蝰蛇的名字,让这对母女误以为中毒而已,其实凯撒给她们的不过是强力的波斯春|药——这也是为了你俩好。”
塔尔苏斯郡长厌恶地摆摆手,便转身要离开。
“站住!别让凯撒和国家蒙受耻辱啊郡长阁下,身为一个男子,身为最重要的大臣,连这样的决断能力和奉献意识都没有吗?当初大主保人也是献出了肉体,才换取了红手大连队在帕弗拉哥尼亚的行军畅通,这样忍辱负重的事迹,凯撒可是要记录在书稿里,将来让它流传于世的。郡长阁下,我听闻您也在撰写大主保人的战史,难道在这个关键时刻,你要始终做个懦弱的旁观者吗?”赫托米娅在那里,语气冷峻严厉。
安德奥达特痛苦地捂住脸,站在那里不发一语。
当书写室的门被推开后,几位使女正在那里来来去去地忙碌着,但好像并不是找解药,而是在支床榻,安娜拄着权杖站在中间,母女已经躺在地上,全都眼神错乱,衣衫不整春光外露着,“需要饮水嘛。”安娜装模作样地询问着,接着见到两人来到,便趁机走出来,“冲啊,你们都是我和高文的两匹骏马。”言毕,便爽朗地笑起来,准备迈出门去。
“善后事宜怎么办?”莱特看着美丽的寡妇伯爵已经在那里低着脑袋,垂着乱发,手不自觉地摸着自己丰润的脖子和肩膀,浑身都散发着成熟美妇的韵味,早已按捺不住,但他毕竟是个精细的人,不由边解衣扣便追问着紫衣凯撒。
安娜嘴角翘起,转身眯着眼睛低声对莱特传授机宜,显得信心满胸,“这种事情我们宫廷总能解决。既然伊达女伯爵在这裏失贞,那么她必然无颜面再前往圣城,更不可能返回奥地利,那就稍微编个故事遮盖下——比方这样说,伊达女伯爵和她的女儿,在穿行安纳托利亚高原时遭逢了异教徒的伏击,自从失踪生死不明。如果你使出你的解数让她满意,她是不会介意隐姓埋名,而后和你过快活日子的。”
当书写室的门重新被合上时,安娜立在月光下的后花园处,“赫托米娅,我可是替你消除了巨大的隐患。计划的第一个环节堪称完美。”
“谢谢凯撒殿下,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国家。”
“你去忙你的吧,宴会那里你去代理招待。”当赫托米娅躬身退去后,安娜轻轻绕着缠着雪貂尾的权杖,走到了处圆亭前,“卡贝阿米娅我的好姐姐,现在你随我来吧。”
亭子当中,将秀发梳成辫子,顺着后脑盘起,身着正装的卡贝阿米娅表情复杂难堪地站起来,亭亭玉立,转身对着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