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当被刀剑和弓矢簇拥着的大主保人提出了“三个决择”后,就威逼着广场内的新月教徒表态。
结果出来得很快,一万一千名城内城外的新月教徒,断绝了被赎回的念头,因为安娜凯撒的谕令很早就规定,“我们的国家没有战俘一说,因而也就没有赎回一说。”这群人愿意迁徙去特朗扎克城的几乎没有,其余的有三千人选择自我驱逐,两千多人选择改宗,剩下的则被编入武装团,开掘起运河来。
当然做出选择的是男丁,他们的身后则是多达六万到十万人的家庭成员。
那三千名离去的,高文没放他们的家人走,“田产留下,妻子和小孩也留下,老人你们带走是可以的。”
而被编入武装团的,高文则下令转移田产,和他们的家庭一道,集中在科马赫斯河和萨努斯河间的地带,方便管理和工作。
而改宗的则大部分是新月教的富裕阶层,他们为了保住家产,成为叛徒般的存在。于是善解人意的大主保人,也特意顾忌他们的难堪处,“你们的自新税就不用跋山涉水,交到巴里城去了,就地缴纳到马上新成立的梅利泰内边塞区金库里,用于供养边民军,这样的话你们便能自我保障安全,对不对?毕竟想要害你们的人太多了,我作为你们的主保人要保护你们的身家安全才行。”
这个措施高文设置得很合理,相较于自动归顺降服的伊科尼乌姆地区的自治政策,他在梅利泰内把军役负担相当的部分,交给“改宗新人”来承担,同时也能驱使他们和下层武装团互相猜忌监视,当真是节约了不少力气。
高文甚至对机要官菲拉克托斯说:以后在埃尔祖鲁姆、大亚美尼亚等地,也一并采取这样的政策。他还直接宣布将梅利泰内的“三个抉择”写入国家章程当中,充为《大君敕令》级别。
另外,为了继续笼络伊科尼乌姆的乌古斯突厥人,他们大多是以前吉利基的臣民,现在被编入乌古斯骑射团,以及卡帕多西亚的牧民族群充当马政骨干,高文还在《大军敕令》里宣布,“经大主保人和凯撒神授权力的共同认证,钦定二十四个伊科尼乌姆的家族为真正的乌古斯人,其中吉利基—马苏德一脉为最尊荣者,他们享受和塔尔苏斯国罗马臣民同等的权力,马苏德享受王子身份,世袭罔替。真乌古斯人,可以担当军官、廷臣,也可以自由经营农庄、牧场、作坊和商队,可以和其余族群通婚,可以享有宗教权力,保持清真寺庙(但不可举办经学院)的宣礼活动,后代可以学习塔尔苏斯宫廷钦定的,用希腊语翻译出来的经文、圣训着作(?)……大主保人和凯撒钦定的不是信仰,而是血统,必须将此严厉区分开来……所以,其余地区被征服的突厥·波斯人,决不允许再自称乌古斯人,而统一改称为土库曼斯坦人(土库曼斯坦人表示我真是哔了整座埃尔祖鲁姆山的动物园才能得到如此殊荣),违者绞死或枭首……被钦定的乌古斯人家族,一旦有子女和土库曼斯坦人通婚,整个家族将自动降格为土库曼斯坦人,并要离开伊科尼乌姆的采邑,前去边疆定居……”
这样高文重拾血统论,将新月教的“信仰国度”给击碎分裂,把原罗姆苏丹国的归化突厥人,和其余地区给“分割”开来了,而在其余地区又将“改宗新人”和普通信徒给“分割”开来了,让他们互相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