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罗伯特认可后者,他认为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埃及必然会形成对耶路撒冷的最致命威胁,越快拔除周边的潜在危险越好。
当座椅下争吵纷纷时,加利利王子坦克雷德始终不发话。
也由此他成为举重若轻的人物。
耶路撒冷的圣墓守护者兼执政官见短时间内形成不了决议,就宣布暂时休会,请各位领袖们回去后再行思索。
坦克雷德不发一语,从来来去去聚群商谈的诸多骑士当中,走出了岩石穹顶清真寺,这儿现在已成为了王国的议事大厅,也化为了座大军营,院落当中修筑着一排排厩舍,戴着头盔的士兵们扛着十字弩与长枪到处皆是,奴仆们背着箩筐拾取着马粪,阳光下所有的行为都彰显着对新月教圣地的玷污,坦克雷德用手指擦擦鼻翼,接着跨坐上了坐骑,顺着弯曲的宫城街道,前去了圣墓教堂。在那里,许多香客和军人在肃穆地跪在圆厅中央耶稣陵寝上的小石棺椁前,寄发着虔诚和哀思。
忽然,宗主教萨姆贝尔从柱子后转出,对着坦克雷德谄媚地笑起来,“那位执政官到底有了决断没有。”
坦克雷德摇摇头,接着与其他人一样跪在地板上,垂下头在口中喃喃祷告着。
宗主教自背后,扶住了他的肩膀,低声说道“你的舅父从安条克送来了密信,传令骑兵正在我的馆舍当中休息,他要求你带着所有的士兵回去,协助他攻击马拉什。此外还有个对你的要求,那就是尽量把耶路撒冷推入和埃及的战事当中去。”
“也就是说,我的舅父在平定马拉什后,会南下夺取的黎波里、推罗和西顿,将力量膨胀到无人可敌的地步。所以他不希望戈弗雷北上,而希望让他进攻阿萨城,和埃及交兵?”
“应该就是这个意思,这也是我身为宗主教的使命,要不断逼迫戈弗雷实践他身为圣骑士的职责,和强大的异教徒作战,而不是成为个对教廷争夺权力的国王,而埃及是最合宜的目标,让戈弗雷陷于这几乎等于无尽的征途里去好了——沙漠、要塞、漫长无水源的道路。”萨姆贝尔语调阴沉,而后他笑起来,像是个长着蝙蝠翅膀和勾鼻子的魔鬼,“另外我可向你许诺,城陷时在这座圣殿山掠夺的财富,有几乎一半被馈赠到了这座圣墓里来,只要你听从你舅父和我的劝告,我答应将其中七百马克的黄金送给你。”
“很简单,我明日就建议把决断权交给神明,而抽签的神龛是归你来管理的,剩下的应该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坦克雷德答覆说。
果然第二天,当坦克雷德提出这样的方案后,执政官也欣然同意,并顺理成章将运作权力交给宗主教萨姆贝尔:萨姆贝尔把两个名字“阿苏夫”和“苏尔”(法兰克人称推罗为苏尔)摆入神龛后,执政官上前将手伸入石洞里抽取了其中一个。
出现的名字,当然是“阿苏夫”。
“哦哦哦!”殿堂里的骑士们纷纷拔剑呼应着,乔瑟兰叉腰立在人群里微微摇头。
“诸位,携带好帐篷和十字架,战士们的目标已经确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