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瓦尼朝他看看,接着再度举起拳头,“没任何问题,你应该问既然劳迪西亚和我们的城市和田地不接壤,那群卡列戈斯匪徒又是从那里来的?”
“遵命,郡长阁下!”最后,所有的尼基塔斯党都肃立着回答道。
数日后,阿菲永城边上几处废弃的前皇帝行军兵砦的草地处,起伏的山岗当间,走出一队队疲惫不堪的骑兵,他们全是卡列戈斯党,刚刚在边境地带劫掠归来,然而那里明显加强了民军守备力量,他们的活动区域被几处民军据守的兵砦扼死了,于是这股大约三百名骑马的卡列戈斯党,准备突破道河流,直接冲到对岸伊科尼乌姆商路的货栈集镇上去,结果被乔瓦尼埋伏在土堤和丛林的民军,在半渡时分用手铳和弓弩自各个方向陡然密集攒射,当时人仰马翻,被打死了三十余人,其余人纷纷骑马败走,直跑到了阿菲永才惊魂未定地转入了游走的模式,在抵达了阿菲永城下的一座集镇后,他们嚷嚷着挨个下马,向那里的男人索求马掌,向女人索要饮水和食物,并且开始将劫掠来的财货当即售卖。
而阿菲永城墙上来回巡哨的特科波佣兵,看到这群卡列戈斯党也仿佛没看到一样:他们早就奉布雷努斯将军夫妇的密令,对这群越境的匪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黛朵既想在这条商路上分杯羹,但又时时刻刻不想让高文和安娜的财发得太惬意。故而才有默许雷蒙德的匪徒军过境劫掠的事情发生。
这时候,在日光下阿菲永的塔楼上,戍守的特科波士兵忽然看到,在东南部的山岗处,忽然也出现了一股骑兵,他们骑着马或骡子密密挨着,列成了数排横队,前面两面方旗,后面是两面三角旗,就像个黑色的带子不断逼近,顺着高地不平的岗阜,对着卡列戈斯党所在的宿营地前进而来。
待到特科波士兵擦擦眼睛,居高临下看清楚这股来历不明骑兵的个体时,发觉大多蓄着胡须,系着彩色带子粗朴的斗篷在风中舞动着,一些人背着长杆的古怪武器,另外的人提着亮闪闪的粗重短兵——好,好像是割麦子的䦅刀……马头怒吼着,马蹄翻飞着,转眼就到了城下那集市外围的木栅处,似乎来者不善。
问题是,这帮骑兵怎么过来的?
“咣咣咣。”几名特科波人来不及细想,急切拉响了城头的铜钟,对着下面告警。
很快,卡列戈斯党也发觉了急切朝着自己扑来的那股骑兵,但他们先前全是吉那特私兵,上头的贵族地主老爷三分之一现在投靠了高文,三分之二被高文吊死了,他们集体出去劫掠时,也是骑马而行,下马而战,对于马战并不在行。在得到告警的钟声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哗啦啦集合起来,取出各种长短武器,绕着战马和木栅组成了个圆形的阵势,将各色刃尖都对外平伸,鼓噪自持着,要对付那边疾驰而来的马队。
集市内外瞬间就炸窝了,居民们尖叫着四处躲藏,卡列戈斯党的头目对着越来越近的“敌众”,和滚滚飞尘,高声挑衅喊到,“你们是哪群跑到银槽里来刨食的猪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