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右翼的泰提修斯也压上去。”皇帝说到,“趁着日色没有彻底消散前,还有再从车垒里再调出三千帖萨利新军,加强配备到泰提修斯麾下。”皇帝抬起马鞭指指左翼对面的那还在敌方手里不落的“凸”形车垒,又指了指泰提修斯所对的高文车垒战线,“高文应该将所有精锐都集中在我军左翼方向,泰提修斯所对的敌军应该是空虚的,叫他攻过去,攻过去!”
说到这裏,皇帝的语气明显透着不冷静。
火线上的传令骑兵举着鱼龙旗,急速驰往了泰提修斯和亚森汗的旗下,告诉了皇帝的指令。
“我负责的这翼,要担当后衞线的守衞,陛下应该是将左翼作为主攻矛头,若是我再进攻的话,一旦高文反扑,皇帝的后衞战线乃至御营都会发生危险。”泰提修斯如此答覆。
但传令骑兵是皇帝身边的侍衞官,他用十分不容置疑的语气喝令劓鼻将军必须在车垒后三千生力新军到来后,准时在日落前发起进攻。
很快,依旧在后衞战线上兢兢业业举着长矛的阿特列提斯,在扭过头稍微往右时,看到了许多帖萨利矇着斗篷的新军,开始涌出了己方的车垒阵地,朝着右翼战线列阵而去。
而御营里的皇帝则在不断捏着鞭梢,等着泰提修斯按时发起进攻,他越来越有点焦躁,甚至对布雷努斯说到,“佳婿,若是半个时辰后泰提修斯还不动,那你便即刻去右翼取代他,为朕发起进攻。”
“陛下,我……”说真的,布雷努斯也已被眼前这血腥残酷的竟日战斗震住了,到处都是致人死地的硝烟、火焰,此外以前小安条克堡的被俘耻辱还让他心有余悸。
“佳婿你是罗马的战士对不对?泰提修斯不上的话,你就去啊,面前就是道壕沟、加高几个尺的土垒,还有上面的一排篷车,后面戍守的高文逆贼士兵很少很少,是个薄弱的地段,对不对?你只要挥动佩剑,对着所有士兵说,为了朕的荣耀和帝国的安危,给我列队走过去,填平壕沟,爬上土垒,在对方的篷车上插上军旗,一切就会结束。对不对!”皇帝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忽然按捺不住咆哮了起来。
吓得布雷努斯扯着缰绳,和坐骑连连后退了几步。
就在皇帝喘息时,他派出去的传令骑兵跑到了面前,这年轻的侍衞长也带着惊恐不安的表情,“陛下,泰提修斯将军和科马洛伊酋长都拒绝服从进攻的命令!”
这下阿莱克修斯的青筋都一根根绽出来了,他狠狠而板滞地看着己方静止不动的右翼人马和旗帜,眼色绝望而可怕。
其余扛着剑和盾牌的皇宫侍衞们,也咋舌愤怒到无法相信自己。
结果还没等皇帝做出什么新指令,另外一骑传令,飞也般穿过左侧的阵列,来到皇帝的马前,“陛下,马休将军的别营人马,在那边的战场上被全部击溃惨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