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神职人员飞速奔到马前,其中萨姆贝尔谄媚地拉住马儿的缰绳,“是的,所有通行这裏的凡人必须要缴纳费用,但国王却不用,因为他不是凡人,况且他也是这裏所有的一切的不二主人。”
果然萨姆贝尔为了暂时自保,使出了压箱底的招数,他要用自己的特殊身份给鲍德温实施神圣的涂油礼,“拥戴”他登上国王的宝座来取代亡兄的执政官头衔,就此与鲍德温结成利益同盟。
“真是辛苦了,宗主教阁下。”高文收回钱袋,提起马缰面带嘲讽,眨着蓝色的眼睛,慢悠悠地从脸面上阴晴不定的萨姆贝尔前踱过。
当日在所罗门圣殿当中,鲍德温在众人赞美声里,和妻子歌德希尔德并肩,谦逊地低着头,戴着黄金和宝石做成的荣耀王冠,穿过香雾缭绕的廊柱大堂,威严地坐到了大衞王座椅上。
坐定后鲍德温第一眼看的是身边的妻子,第二眼看的是站在台阶下对着自己竖起大拇指的高文。
即使没有表露于眼角、嘴角,但鲍德温还是欣慰地在内心笑起来,因为高文并没有欺骗他,真的拥戴他坐在了这裏。
梦寐以求的大衞王御座。
身披法褡的宗主教萨姆贝尔和圣座特使莫里斯战战兢兢地也穿过众人中间的道路靠近过来,要举办涂油膏的加冕祝圣仪式。
“由我来。”就在他们距离耶路撒冷第一任国王仅数步之遥时,高大的高文转出来拦住他俩,毫不客气地伸手作着索取的姿态说到。
“可,可我才是耶路撒冷的宗主教……”萨姆贝尔脸部都扭曲了。
“我是整个东方大公教的大主保人,也是列品圣人,这个仪式你都可以主持,莫非我便不行吗?”
萨姆贝尔只能选择向这个武夫、军阀、圣人兼业余戏霸低头。
最后涂油仪式真的是由高文完成的。
而鲍德温夫妻却没有任何异言和不悦,他们本就不希望因为加冕祝圣而遭萨姆贝尔这个无耻之徒的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