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裏几乎全是塔尔苏斯国的百战强军:除去留守马拉什的凡卡边塞区边民军外,红手旅团、守衞者旅团、吉麦吉斯旅团这“王牌三翼”已全布开了层层阵势,他们的前排双饷的矛兵军士们都将大步兵矛涂成朱红色,并且穿戴上了新的精良铠甲:其是三种风格的结合体,士兵的胸前和背后是波斯风的“镜面护甲”,两块或圆或方,浑然而成光耀夺目,用皮带互相系扣稳住;而在这些士兵的肩膀和胫腿处,则是铸造好的罗马环条甲,层层叠叠,能有效防备刀剑劈砍;内里还裹着传统的法兰克式样链环锁子甲,抵御箭矢射入。当这些重甲矛手士兵和杂装散兵排在阵前,自远处放眼看来,宛如银色丝质的海浪般雄壮威武,敌人见到无不夺气丧胆!
在三翼旅团的右边处,则是新成立的举着狮旗的叶凡杜尼旅团,他们暂且还保留着亚美尼亚军队的风貌,重甲的步兵站在了最前列,手持六叶锤、鞍形重斧担当锋线,后面则是裹着袍子斗篷扛着战戟的轻步兵及山民箭手,最后方是全军的菁华所在——二百名人马披甲的骑兵,由王室骑兵总司令官也是旅团将军的赫拉克勒斯亲自压阵指挥。
你要问光头帕克阿德哪里去了?答案是,被他儿子赫拉克勒斯亲手“排挤”了,赫拉克勒斯将收买图柏赛那高文方多给的一千五百金币给了老爹,让他直接在马拉什购置了个庄园养老去了……在马上光复大亚美尼亚的战事里,这位跃跃欲试的年轻人甚至不想和亲父分享战功荣耀。
左边处,是剽悍的红手骑兵、精选边民骑兵和乌古斯义勇骑兵,特别是后者前后来投效的超过了七百骑,他们都是肩负正统逊尼信仰的乌古斯人,现在唯一所想的,就是要提着锋利的马刀,狠狠地屠戮那群“只会卑劣暗杀的伊斯玛仪山中教派异端”。
最后方,是大炮兵团和辎重车辆的阵营,密密麻麻各种攻城火器、战车列在彼处,如同严整的棋盘般。
喇叭声响起,梅利泰内靠河的城门大开,万千士兵将目光顿时聚焦到此处。
当黑色战马的铃铛响起后,一切猜想和流言都消散了,高文完好无缺地骑在萨宾娜的背上,在衞队簇拥下,自城门而出,越过桥梁,接着在所有军阵前来回跑动疾驰起来。
“万岁,万岁!”无数士兵狂热地吼叫起来,摇动着手里的长矛。
“我在先前确实遇刺了,但无所不能的主庇佑了我!”高文将手臂举高,“这群异教的渣滓和鼠类是奈何不了我的,但我亲任忠诚的陪睡官却失去了一只手腕,将士们你们说应该如何应对?”
“杀光这群鼠类,为陪睡官复雠!”百夫长、军士和普通旅团士兵都争先恐后喊起来。
“我已明确,刺客们是藏身在迪亚尔巴克尔城堡里的。”
随着大主保人的这句话,士兵们都刹那寂静下来,因为他们原本接到的指令,是北上攻略埃雷兹堡,和达尼什蒙德·萨吉图斯联盟作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