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安娜回首斜眸,半是撒娇半是嘲讽,大概觉得“伦理道德”从这头无耻的棕熊口中冒出来,完全匪夷所思。
“唔,是这样的。我确实想改革教会。”知夫莫若妻,高文只能坦白。
“从和那头雌狐的信件往来当中,我大致也知道你们那套会堂制度代表着什么,别把我当傻瓜。”安娜回头扭住高文的脸颊,“行啦,这种事我不关心。明日我让赫托米娅暗中改掉处罚令,把那个叫罗兰的送去穆特河谷保护起来,让他静心研究符合你想法的革新理论。不过我得有言在先!”说着,安娜竖起眉梢露出有点凶的表情,“新的教义不管如何变更,但一夫一妻的伦理坚决不可以毁弃,更不可以有祆教的那套沦丧道德,还有必须强调丈夫必须尊重妻子……”
就在安娜呱嗒呱嗒训话时,御墨官赫托米娅匆匆跑到湖边码头,待到他们船只靠拢后,“有来自佐治亚王国的信,是大衞王亲自写的。还有,信使称自己是个最最高贵的被放逐者,希望能觐见凯撒与大主保人。”
起初高文和安娜都很是不满,因为他俩在泛舟和争论后都已是非常疲倦的状态,希望早点上榻休息,毕竟自高文出征后半年多没有见面了,这时候哪里跑来个“最最高贵的被放逐者”叨扰?
但出于对新敌人反应的重视,高文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到了书房会客厅当中。
“对不起殿下,这封信佐治亚的大衞王是写给凯撒的,只有她能打开。”结果赫托米娅冷若冰霜地拒绝了高文开信阅读的要求。
那边安娜嘴角浮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悻悻的高文,接过了盖着佐治亚鹰徽火漆的信件,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阅看起来,看着看着不由得笑得越来越大声,到最后才把信纸送到了高文的手中。
“噗通!”大约四分之一刻后,高文就像勃然的熊,双拳伸出如烈火喷射的青铜炮,砸开了大厅的门,身后跟着的安娜困意全消还前仰后合,一个在切齿咆哮,另外个则是发出串串笑声。吓得在始终在外等候的拉提·利帕里蒂斯这“最最高贵的放逐者”立刻跳起来,惴惴地望着走近的高文。
“我要把你切成碎片,你主子的信侮辱了我,在我杀死他前先把你宰掉!”高文从斗篷和腰带间拔出了锋利的磷火之剑,逼着拉提·利帕里蒂斯而来。
“他不是我的主子,而是吞并我公国的仇敌,我是利帕里蒂斯公爵,我的先祖曾被君士坦丁堡皇帝册封过,和你麾下的奥森将军是旧相识——都曾并肩在希尔凡、卡皮顿和侵入的突厥人作战过,流血过!”拉提反应过来后,立刻用快速又不慌张的语气答覆高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