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马哈德泽里回头来,对着自己身后的八名衞队武士摆摆下巴,“跟他去下面那座石塔,杀了他!”
八名衞队武士瞪着眼睛,挨个抽出佩刀,向将军施礼后即冲下了门塔的旋梯,而后鱼贯着跟在守捉官的后面,穿过堡场也对着那石塔而来。
守捉官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人要给他找麻烦,迅速加快了脚步。
他走入后,扫了石塔的底层大厅两眼,几乎是没人的,大厅对面是个能走下去的双向阶梯,并从那里传来隆隆的水声,“是通向城堡西侧水闸的。”
判断完,守捉官即一晃身影,闪入了大厅中道和偏厅间的一个夹层里,那里停着辆小型的骡车车厢,是用来送辎重的,他很巧妙地把自己隐蔽在黑暗当中,后背贴在墙上,眼睛一下都不闪,看着夹层对外的“洞口”。
脚步声清晰可辨:那八名马哈德泽里将军衞队的士兵赶到,站在中道和夹层交通处,而后全都举起了佩刀和弓箭,眼睛都望着水闸门的方向:他们应该是认为守捉官已经朝那里逃走,其中有一位转头来,眼神投向了夹层裏面的这辆骡车,暗影里的守捉官一动也没动,继续沉着地蹲在远处。
那士兵皱着眉头伸着脖子,好像在判定骡车车厢边和墙之间,这团黑影到底是人,还是堆在那里的杂物。
很快就同伴召唤了他,这士兵愣了下,就顺着中道走上前去了。
脱险的守捉官迅速脱下原来的罩袍,扯下头巾戴上帽盔,举起桑木角弓,狠命拍打了下现在已有些颤抖的手腕,“古丝云可别抛弃我,马上让我仅存的六支箭都能遂心。”
想完后,他立刻站起来,猫着腰贴着夹层的边墙转出半侧身躯,手指已经捻住了一支箭的箭羽,弓弦与极度弯曲的弓背互相牵拉,发出了轻微地吱呀声,箭簇伸向处豁然清晰:
这时,八名敌人都背对着他,呈扇形站在大厅的西门出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