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全部漂没在这片海峡里,沉入到底杳然无闻。
但好在城方一下子多了四千生力军,其中刚从船上死里逃生的苏格兰人更是斗志旺盛,他们天生浪漫乐观而坚强,这群人还带来先代国王麦克白的心脏(国王:有句XX不知道该不该对你们说啊,阿姆安格瑞!你们知道不知道后世有个叫莎士比亚的改编过我,虽然他的名字叫‘抖动长矛’Shakespeare有些色情,但……),将其装在个匣子里,说是要在对敌人发起“万岁冲锋”时使用。
很快城方的指挥官达成一致:现在我军接近两万人,并且已经处在真·背水的地步,好在南北两支驶来的船队带来部分粮秣给养,足够支撑我军吃段时间的饱饭,并对敌人发起总反击的。
作战会议上,匈牙利王宫总参事克莱姆鲍德也被邀请来,为了防备他起疑心,所有守军将官啼笑皆非让他制定作战计划,这样克莱姆鲍德就必须要推心置腹了。
“所以,速战是都拉佐城唯一的生途。高文在伊庇鲁斯留有个旅团,在北方的扎塔也留一个,另外个则在赶来都拉佐的途中,待到这个旅团加入战阵后,高文很可能会对我们发起总攻,所以得抓住时机。”克莱姆鲍德是这样说的。
众位将官也决心这么做——全军要在四月三日的凌晨时分,冒着晨星的光芒,越过都拉佐桥,组成支人数占据优势的阵势,突击敌人的第三座和第四座台地,破坏撕碎掉瓦良格皇帝的“链条围城战线”,在他们面前的敌人经过侦察只有个守衞者旅团,因为皇帝将两个精锐旅团都移到北线去。
克莱姆鲍德要求留一千人守城,二千人守衞河流岸边,二千人守衞在都拉佐北墙附近营砦,作为牵制和监视。其余一万四千名士兵,全部自都拉佐东南侧的旷地集结出击,打垮掉敌人的守衞者旅团,扭转全局。
都拉佐围城战已持续近四个月,再熬下去只会越来越对守方不利。总之冒险的出击,就是要趁着高文南线军力出现薄弱缺口,而北方布兰姆森支援的那个旅团尚未到来这个时机,一鼓作气。
这一万四千人的主攻又让名苏格兰将军来具体部署,他叫格雷·华莱士,是个身材极其高大的贵族,比所有同袍都不知道高到那里去,向来以明快勇猛的战斗作风备受麾下敬重。华莱士将军果然不负名声,他爽快地说“我和一千五百名苏格兰、爱尔兰士兵,持利剑锐矛列在头阵,负责向敌人的台地猛攻;两翼由卡拉布里亚、西西里褐军的箭队提供掩护,而杜安伯爵的五百名重装诺曼骑士手持骑矛列在二线,待到敌人大队来抗拒我军时,便持矛冲锋将其击垮,接着克莱姆鲍德、贡莱托和吉奥索法特阁下统率所有后继队伍跟着涌进(克莱姆鲍德的队伍被夹在中间,防止他叛变),彻底不给敌人重整坚守的机会,夺取台地后,迂回侧击暴君的御营,洗劫营地并抓捕他,把他送回罗马城以亵渎神圣信仰的罪行绞死。”
众人计较已定,克莱姆鲍德尤其慷慨陈言。
但入夜后,返归营地的这位匈牙利王宫总参事就找到名手下,让他带着密信穿过密林,悄悄泅过河流,来到吉麦吉斯旅团营地,对格里高尔将军说要见二位罗马皇帝。
吉麦吉斯旅团司令官刚因前些日子受责罚的事情郁闷,所以克莱姆鲍德的密使让他喜出望外,立即送他去御营。
原本已就寝的巴塞琉斯和巴塞丽萨,迅速整顿好衣装,并肩坐在椅子上接见这位使节,“敌方部署朕已知晓,你完全不用再回去,克莱姆鲍德的义举朕铭记在心。”
密使退下后,背着手思忖的皇帝问安娜,“这件事你如何看?现在敌人确实会发动速战,因为这种战术是他们最后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