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当事人描述,身高已有六安娜尺的科勒阿迪欧斯骑色雷斯战马,身系着铜色扎甲,背负突厥式鹿皮箭筒,头盔上竖着夸张的貂尾饰物,亲自统带二千名卡林西亚士兵,外加同等数量的鲍格米勒信徒,气势汹汹地来到波斯尼亚山崖上的修道院,要求对方做出选择:
要么统一纳税给帝国,要么破灭院落,因为帝国马上便不再许可修道院私产的存在。
但那群静修会教士也都是桀骜不逊惯的,他们怒吼着冲动起来,抬着各色圣像阻拦卡林西亚军队,并称在山上静修时得到圣光神启,获得与上主对话的资格,上主称卡林西亚亲王和其父的暴虐只能维系三年又三个月,早晚得毁灭。
科勒阿迪欧斯大怒,持弓飞箭,一箭就把教士里的执事长给射杀了,教士们许多人还木讷在原地,结果科勒阿迪欧斯又连射七箭,又射杀四人,而后驱马持剑,上前劈砍驱逐——教士们惊吓得呐喊着四处跑散,得到亲王鼓舞的士兵和鲍格米勒信徒也勇猛跟进,攻入了大修道院,将其劫掠焚毁,而后科勒阿迪欧斯宣布没收修道院所有田地资产,所得的圣物和财货贡献三分之一给君士坦丁堡,三分之一赏赐给了士兵,三分之一赏赐给鲍格米勒派,让他们在波斯尼亚修道院废墟上建立自己的公社团体。
得到汇报的巴塞丽萨生气于这个毫无教养而粗蛮的亲王,“简直就是头瓦良格小熊崽子!就算是对付修道院,也要采取稳健长远的策略,而不是这样的粗暴武力。”
就在安娜准备下达谴责书时,却被赫利斯托弗悄悄压下来,他对母亲说,“若是责备兄长,便是否定先前父亲的做法,是说父亲做错了,那样帝国会彻底动荡的。”
正在提笔的安娜只能重新搁置下来。
她儿子说的没错,治理这个国家其实无所谓对错,但绝不能承认自己错了,因为“帝王是不会犯错的”,这句谚语绝不是讽刺帝王的自以为是,而是指出任何帝王都要顾忌自己的统治基础。
接着安娜发出了要让高文安心待在前线的快马书信,称帝国局势已稳定下来。
而书信刚刚度过海峡时,高文便进入到古尔族聚居地区。
皇帝此刻拥有三翼旅团,还有支炮兵特遣队(以轻型火炮为主)及几乎所有骑兵,卡贝阿米娅不放心,便又从小莫夫城下将五千信徒士兵带回来,担当高文的一翼。
古尔王伊兹·阿拉丁则带着五千士兵前来“应战”。
但所谓的“应战”不过是掩人耳目的烟雾,实则双方很快在处山峰下的营地秘密举行了会晤。
伊兹·阿拉丁诚厚地给罗马皇帝献上了本族的特产——锻造精美坚固的一百副步兵箭手铠、三十副骑兵铠和马铠,十头一等一的猎犬,还有一筐珍贵的绿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