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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阴仙从戏台上下去以后,就从帘子后面钻出十来个穿着花花绿绿的男女。
村民这时候发觉原本灯火通明的戏台突然暗了,灯光变得很瘆人,照的所有人脸上绿惨惨的。
那些戏班子不仅穿的花花绿绿,而且脸上还涂抹着红红绿绿的颜料,神态动作都做出扮戏的样子。
其实,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我的兴趣,但是我没想到刘阿婆突然没有继续阐述了,反而她那张苍老的脸在灯火下映的一片惨白。
我追问道,“阿婆,后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阿婆的身子颤抖了两下,僵硬的放过来,那双眼睛里没有其他光彩,唯一有的就是恐惧。
她没有说接下来发生的事,空洞的眼珠子转悠了两圈,对我问道,“丫头,你知道阳戏跟阴戏有什么区别吗?”
我想了想,不敢肯定的说道,“我倒是听说过很早前戏班子去一个地方,在当天晚上搭建的戏台上,晚上十二点开嗓,一直到五更就收台,但是台下一个人都没有,据说这就是阴戏。”
所谓阳戏,只是约定俗成的一种叫法,是相对于阴戏而言的,演给活人看的戏,就叫作阳戏。
还有一种戏,是演给死人看的,活人不能看,就叫作阴戏。
刘阿婆摇了摇头,但是也没有否认我这个说法,她长叹一口气,开口说道,“阴戏,可是要比你说的恐怖千百倍,而那两位阴仙请咱们村的村民,就看了一出阴戏。”
我心里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刘阿婆陷入了十几年前那段恐怖的回忆,当时村民去了阴庙后,在那些穿着极为艳丽的戏班子上了戏台。
眼看着是马上就要开嗓了,村民就不由自主的坐在了台下的凳子上,而那些坐下来的人,都发现了一个问题,只要自己坐下来了,那么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被侵占了一样,根本动不了。
眼睛只能死死的盯着戏台,就和被禁锢着的木偶一样。
只能傻乎乎的坐在那里看着。
戏台上那些穿着极其鲜艳的戏班子像是捏着嗓子咿咿呀呀开始唱起来了,那声音悠悠忽忽的从阴庙里传荡,回荡在这个不大的村子。
“想着俺雕弓能劈千钧重,单枪不怕三军众,一任他八方四面干戈动……”
这是一出丧戏,讲的是杨家将杨七郎战死,亡灵来到杨六郎的床前,哭诉自己的尸骨被吊挂在幽州昊天寺的塔上,被敌人当靶子射的情形,请求杨六郎把他的尸骨夺回来。
“你若是有心呵,可怜见我遍体金枪不耐风,将俺那骨匣儿早拔出虎狼丛……”
这曲戏听起来肝肠寸断,坐在台下的村里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虽然是丧戏。
但说来也奇怪,坐在下面的村民,却没有觉唱得不吉利,只是那些站在戏台上的人,脸上都像是戴着白惨惨的面具。
如假人似的木无表情,身上都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看不清什么式样,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这些人跟着曲调摇头晃脑,呜呜咽咽的唱着,声音飘飘忽忽,回荡在阴庙里时远时近。
“可怜见我……三魂儿潇潇洒洒,七魄儿怨怨哀哀,一灵儿悠悠荡荡……全都随风散哪……随风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