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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刘阳的魂带回了家中,接下来还魂就比较简单了。
在野郎中一通念诵法咒以后,在刘阳的魂魄归位的时候,他身体颤抖了好几下,又安静的下来。
农妇还是一脸担心,见到野郎中擦拭着额头的汗珠,撇向躺在床上的毫无动静的刘阳,连忙问道,“李老,我家阳儿怎么样了?”
野郎中在此给刘阳把脉,紧锁的眉头放松了下来,“没什么大碍了,只不过刚魂魄离身了好几个时辰,现在还气虚,睡一觉过两天就会恢复元气了。”
农妇听后,感恩戴德的不停对野郎中道谢。
我见到事情处理妥当了,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跟野郎中说了几句话后,就跟姜文茅俩个人离开了。
“你还记不记得牛角村,三爷爷提及过这个地方。”姜文茅手握着方向盘,一遍开车一边对我说道。
前两天在姜文茅奶奶住的村子,那时候遇到他三爷爷,的确说过牛角村,是因为给二宝主持葬礼的道士就是从牛角村来的
“你怀疑,那个道士有问题?”
其实,在当时我心里就有一些顾虑,那天刚好看到姜文茅奶奶家布置的阴婚灵堂,还有二宝的离奇死亡,并且被人把魂放在了纸人身上。
能够顺理成章的做这种事,那道士是最值得让人怀疑的。
“如果二宝的事情真的跟那个老道有关系的话,那琳琳多半跟他脱不了关系。”
姜文茅手握着方向盘,说话咬牙切齿。
我沉默,虽然姜文茅说的没错,但越是在这种时候,就越是要沉着冷静。
毕竟,要真的老道不是善茬,肯定也是一个极为难对付的人,而且很有可能跟野郎中说的一样。
这样布置冥婚,是为了修炼某种鬼法。
姜文茅苦笑的说道,“这趟路程可能很冒险,其实……你可以不跟我去。”
我侧头,他目光看着前面,但是面色充满苦涩。
我说,“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况且,野郎中也说了,我沾染了因果,处理妥当的话是积累了善缘和功德,如果处理不好,业报也会落在我的头上。”
当然,我说这话不过是安慰他。
我是一个不懂拒绝的人,在姜文茅第一次让我帮他这件事的时候,我想到了曾经自己的无助。
而且,我觉得多半应该是将近被绑架,这种事最终都跟我没有多少关系。
但没想到,事情到如今发现是我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由于今天实在太晚,走夜路的话我担心又会出事,于是就在四平岗的小县城找了一个地方休息了一个晚上。
一夜无话。
早上天才蒙蒙亮,我跟姜文茅就从四平岗的县城出发,在山区里弯弯绕绕的,我坐在车上颠簸的头浑浑噩噩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来到一个偏僻的小村落,姜文茅把车停在了村口前的一棵板栗树下,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就在这时候,从村落里出来一个扛着锄头,面色黝黑的中年汉子,姜文茅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对我说,“我下车问问。”
说着,他打开车门就上去了
我在车里听不到说什么,但是相隔老远就看到那中年汉子用手比划,朝着一座大山指着。
姜文茅很快便回到了车里,苦笑的说,“牛角村离这里还有二十多公里,汽车根本就开不进去。”
他指着另外一边的大山,说道,“过了那山岗后,有一个村子可以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