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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的凄苦和煎熬非寻常人魂能承受。想想那些成千上万的非生非死魂为何对区区一个阴司官言听计从,还不是为了能早日通过奈何桥脱离苦海罢了。”
这番堪比传销洗脑的描述,让我像只被堵了口的热水瓶。
滋滋地憋着一股怨怼之气却就是发作不得,尤其忆起那些颜色扭曲的俑身和疯狂讨好的吼叫。
“还要拒绝我送你回去吗?”封青冥柔声轻问,捏了捏我的手。
面对这张勾魂慑魄的脸,我不敢多加直视,只能闭起眼。
“不,这里是那个什么业魔让你来的,很有可能是一个圈套,刚开始它摆了你一道,万一你因为打开通道惹出麻烦没办法脱身,我可不想一辈子在负疚感中度过。”
我再睁开眼时,依旧坚定地拒绝,并意外地看到一抹惊心动魄的淡笑挂在封青冥优美的唇边。
虽然撑着死鸭子嘴硬地拒绝了,可一想到自己会变成那么丑陋不堪的陶俑,而且还得在诡异寂寥的非生非死城里蹲上千百年,真有立马爬回那石锅里去的冲动。
可他就是听不懂,只抬头不停地看月,该死的月色转红转得奇快,完全没有了先前慢吞吞的节奏。
“这次是我失策,没料到业魔居然会因为寻找宿主出现,我应该早就料到的,它会找到你。”
“为什么?”我不明白封青冥怎么会说这句话。
“业魔,是曾经被我镇压于地狱万灵渊的不死灵,因为两界倾斜的缘故,地狱叛逃到阳世十万恶鬼,尽管绝大多数已经被阴使追捕回来,但其中不乏一些阴使无法对付的存在。”
“这是我职责上的疏忽,也是为什么我需要频繁来往阴阳两界的关系!”
封青冥抬头眼睛里有些复杂,他苦笑,“业魔是个祸端,必须尽快解决,既然阳世能够让它诞生,那么一定有东西彻底化解。”
我当然知道这东西是祸端,但是想要化解谈何容易,肯定不是凡尘普通的东西能够处理的。
看我急的有些无厘头,封青冥笑了,低声的说了句,“女人,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我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现在还有心思说这个!”
封青冥倒是不急不恼,,“反正也来不及了,不如在最后的时间,问一个比较感兴趣的话题。”
“我怎么知道。”
我话一顿,想到了那天和封青冥成婚,自己坐在轿子上的情景。
尽管哪一个都是安排好的,到头来不过是为了对付狐仙婆婆的必要过程,但是在当初,我的心里是真的,已经做好了准备的。
封青冥低头若有所思的看我,“当初,那场婚礼的时候,我曾升起过别样的情绪。”
我一下有些愣住。
很难想象这话是从这个冰山冷漠男的嘴里发出来的,弄得我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不过下一秒,我的身体被困缚住了,丝毫动弹不得。
“封青冥,你要干、干嘛?”我反应过来,立即对封青冥开口。
这种感觉,让我剖心般的疼痛。
“你先回去,我会去找你!”他微笑着甩起袖子潇洒地一划拉。
一只莹白的光圈凭空出现,路边各式鬼类惊愕地齐齐看过来,有的甚至开始疯狂地嘶叫,一时间漫天遍野皆是震耳欲聋的鬼哭狼嚎。
光听这些动静,我就知道事情貌似坏大了。
“封青冥,别这样,你在干什么?!自找绝路吗?!”我拼命地喊叫挣扎着,试图脱开他的禁锢。
封青冥没理会我的挣扎,抬起手指抵住我的眉间。
“万相虚妄,转头成空。”
我的脑袋如同被重击成了一只破碎的沙漏,里面的“沙子”正在以无法阻挡之势,迅速溜走。
我莫名地焦躁和难过,却无法阻止这种速度极快的流失,最后只感到有谁抱着我纵身跳入了一圈温柔的白光中。
那白光包裹着我,因为太亮刺的眼睛生疼,我只能捂住眼睛,感觉自己身体像在漂浮。
等过了好久后。
我感觉自己脚踩在了松软的泥土里,等睁开眼看四周的时候,却瞬间就傻眼了。
因为这地方不是阳世。
我站在的地方是一片荒漠,满天的黄沙,就跟沙海是一样的,只不过这片荒漠的天气太过于恶劣。
满天黑色的风沙,还有天边黑云压城一样,里面隐隐有雷电闪烁,但却听不见一点声音。
荒漠里有风暴,从里面发出的呜咽声就跟无数冤魂在哭泣哀嚎一样,仔细看可以看出那风暴卷起的沙层,一张张鬼脸若隐若现。
就在我震惊的时候。